從來沒有真正的無知。
似乎很順利,他們一路攻打到了無圖縣的縣衙。
雖然有誓死抵擋的人,不過那些隻是少數,大部分的人見有人打來,便束手就擒,誰是無圖縣的縣長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當然他們的手上自然也是染上了血的,而齊暖同樣也是,少年仍然跟在她身後保護她,齊暖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全權接受。
她早就不是被人保護在羽翼之下的齊暖了。
或許她早就該知道沒有實力就沒有話語權這句話的。
縣衙內,白焦的臉上還帶著血,他看著同樣帶著血的齊暖道:“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齊暖抬頭,“你心中自有決斷又何須問我。”
“今晚你帶著計晉他們去攻打周家。”
齊暖點頭,接下了這個任務,周家是無圖縣有名的富庶之家,在饑荒時便囤積了大量糧食,後來又高價賣出。
實在算不上是什麼良善之人。
最後白焦又安排了其他人的任務。
齊暖明白他或許是想要以戰養戰,他今晚要偷襲的人家都是當地有名的富庶之家,有的人家實在算不上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家。
但是,白焦定是不允許城中還有第三者的聲音的。
其他人離開後,白焦看著齊暖輕聲問道:
“你可是怪我?”
齊暖搖頭,“沒有,我對你們隻有感謝,如果沒有你和計晉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那你為何不肯服用我給你的藥,若是你用了,你現在的聲音又怎麼會是這樣。”
“我覺得很好聽,不是嗎?”齊暖聲音沙啞帶著後世所說的煙熏嗓,不難聽但也不能說好聽到哪裏去。
白焦沒有說話,顯然他不覺得她得這個聲音好聽,不過齊暖並不在意。
為什麼不用他給她的藥呢。
大概是她不想欠下他更多了,既然一開始就知道了他是什麼人,那麼不必要有的糾纏就不該有的。
他們兩個並不是一路人,齊暖知道。
白焦不再說話,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少年,眼神不明。
少年現在對齊暖可以說是言聽計從,而他這個老大的話反而沒有少女說的話管用了。
而他也能察覺到少女的變化,如果說一開始少女對什麼都無所謂的話,那麼現在的她越來越有野心了。
他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但這正是他需要的,他現在很缺人。
無圖縣到底還是太小了,沒有什麼能用的人,現在什麼事都需要他親力親為。
世界上哪有這麼多無私奉獻的人,他選擇徐家村的人不是沒有原因的,而他們也因此得到了他的庇護不是嗎?
至於計晉,他是恩人的兒子,他會好好待他的。
沒有關係,從前他是一個人,現在同樣也是,他已經一個人二十多年了,隻要得到他想要的他不在乎那些的。
而他一向很有耐性,他想要的沒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