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與他白焦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將信收在懷裏,“不如我們兩個來猜一猜,收到信的人回多久回信,若是他一個月內沒有回信,那麼你便安心在村子住下,一日計晉不趕你走你就不能離開。”
“反之,若是一月以內收到回信,我就派人送你回到上郡。”
“如何?”
白焦有些自信地看著齊暖,問她的意見。
齊暖雖然不知道白焦為什麼要將她留下,但她確定以及肯定,若是阿鬱收到她的信,不說不派人來找她,就說信肯定是會回的。
但是她怎麼能確定白焦把信送到了呢?
她疑問的同時,也將這句話寫了下來。
哦豁,還真是的,看到人不好騙,白焦又道:“那你怎麼又知道信沒有送到了?”
齊暖搖頭,但她知道阿鬱和青青他們一定會找自己的。
“我明日想要下山。”
齊暖在紙上寫道,或許她早就該察覺到,白焦他定不會這麼老實的,按理說如果信一定送到了阿鬱他們手中,她現在一定收到了消息的。
但是現在她卻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要麼就是阿鬱他們出了什麼問題,要麼就是信沒有送到。
這兩種結果顯然後者更有可能。
但是不管是那種可能,她明天都需要下山一趟,親自將信送出。
“你是不信我們已經將你的信件寄出?”
白焦在她寫下她要下山時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了,他的聲音微冷,帶著一絲反問。
齊暖搖頭,這與她信任白焦他們無關。
無論他們是否已經寄出,她還是要下山一趟的。
看到齊暖搖頭,但她並不說話的樣子,白焦就知道她要下山的態度有些堅決了。
“若是那人真的在乎你,想必你也不可能在這裏了。”
“你要下山我也不難你,不過也要看你能活著下山不?”
白焦的聲音有些微冷,聲音裏齊暖聽出了一絲嘲諷。
但是齊暖顧不得這麼多,她的身體她自己知道,雖然還很虛弱,但遠不到自己下個山就死翹翹的地步,最多是自己慢一點,用的時間慢一點而已。
反正,她現在的時間多得是。
她聽出了白焦對薑鬱的不滿,隻是她不知道為何他對他們的成見有如此之深。
而事情有些複雜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白焦顯然也看出了齊暖心中所想,問她:“你不想知道我昨晚是怎麼受的傷的嗎?”
齊暖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將他們的話題拐到了這個問題上,但顯然白焦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自顧自地往下說著:“昨晚我殺了無圖縣的那個狗官,想來現在縣中正亂著呢。”
他並沒有看向齊暖,而是繼續說道:“誰都想咬上一口這塊肥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狗咬狗一嘴毛了。”
他的語氣裏透著一股幸災樂禍,但齊暖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知道他在告訴她,山下正亂著,她一個弱女子根本不能獨自一個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