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鬱麵無表情,問:“人呢?”

“我……我、我,人已經死了。”

老頭吞了吞口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薑鬱抽過衙役的刀,一把刺進了老頭的心髒。

轉頭看著老婦人,“人呢?”

老婦人大叫,“啊啊,老頭子,老頭子……”她想掙紮過去,卻被薑鳴死死控製住。

“嗚嗚……我說,我說,人被我們扔到大河裏去了,但人真的不是我們殺的,我們扔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老婦人帶他們來到他們扔人的地方。

看著湍急的河流。

薑鬱看了許久,閉上眼睛,再掙開時,眼睛裏什麼都沒有,隨手將老婦人的脖子扭斷,將人丟到了河水之中。

“派人去找,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公子,這是從老婦人家中找到的。”衙役將獵犬從牆角找到的匕首和老婦人藏著的碎銀呈上。

薑鬱接過匕首和碎銀。

手輕輕摩擦著匕首,眼睛卻盯著這些碎銀。

她從來不帶銀錢在身上的,她的錢都是放在空間裏的。

所以這些碎銀是誰放到她身上的。

或許,他很快就知道了,他的目光落到傷心不已的阿花身上。

“回城。”

……

被水流帶著遠去的齊暖,被人從水中撈了起來。

“老大,這有個人,還活著的。”

“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沒死,真是命大。”白焦上前看了看人。

不過恐怕也活不長了。

他對上一直看著自己的少年,“救不了,扔下去吧。”

“還沒死。”

少年不聽,將人抱在懷裏,白焦也不管他,目光看著平靜的水麵。

很快,船便駛到了岸邊,白焦升起白帆,有人從蘆葦中走了出來,徐二娘道:“老大,怎麼是你來了?”

“出來透透氣。”

白焦將麻袋接了過來,隨口說道。

徐二娘身後的男人抱怨道:“這山下的糧食是越來越不好買了,這不我們下山已經快要十多天了,也才買到五百多斤大米。”

“沒事,夠吃一陣子了。”

三人將糧食運到船上,這才發現少年懷裏抱著個人。

“計晉你懷裏是什麼東西?”

少年的聲音憨憨的,“她是人,不是東西。”

白焦將事情說了一遍,徐二娘走過去,“你也不能一直將人抱著呀,給我,我帶她去換身衣服。”

少年想了一會兒,便將人給了徐二娘。

徐二娘給人將身上的濕衣服脫了下來,看到她身上的傷口時,有些咋舌,誰這麼狠心,這麼個女娃也不放過,給她換了衣服,又上了藥,包紮好傷口,再出去。

“老大,你的藥呢,人傷得有點重。”

“都是要死的人了,浪費什麼藥。”

“老大,救她。”少年在一旁說道。

算了,白焦看了眼兩人,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丟到徐二娘懷中。

徐二娘拿著藥,給齊暖喂了兩顆,又喂了些清水,人還沒醒。

少年就在一旁看著。

徐二娘笑,“難得你有個這麼喜歡的東西。”

少年反駁,“她是人,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