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阿花她究竟是誰?
她想到了香香,臉色越加慘白,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你別想糊弄我,他們是不是要在上郡派兵支援洛陽時,攻打上郡?”
阿花的聲音十分冷冽,語氣中帶著不可置疑的高傲。
男人陳讚道,但語氣中並沒有一絲恭敬。
“王女果然聰明,王女既然知道就該早點把上郡的邊防圖拿到手。”
“你不是郡府的官員嗎?你這都拿不到,我一個弱女子又怎麼能拿到上郡的邊防圖呢!”
男人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嘲諷,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不過是個被拋棄的外族王女罷了,憑什麼這麼對他說話。
“你拿不到,叫齊暖的那個姑娘也拿不到鳴?”
阿花眼神冰冷。
男人微笑,“王女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啪,男人看著阿花的目光中帶著不可置信,她竟敢,竟敢打他。
阿花無視他的目光,“你是什麼東西,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以下犯上。”
“王女可別忘了,在下可不是柔然人。”
男人一字一句道,看著她的目光極為陰冷。
他們的聲音傳到齊暖耳朵裏,王女,柔然人,難怪阿花殺羊的手法那麼熟練,做到關外菜味道那麼地道。
那個男人是中原人?還是郡府的官員。
齊暖移動著身子,探頭去想要看清男人的臉,卻被繡布曾擋住了,她隻能看到男人黑色的衣角上麵著紅色花紋和腳上穿著的一雙黑色的七品靴。
兩人又說了些什麼。
雖然兩人的聲音都壓得很低,但是兩人的語氣都不太好。
但看樣子兩人還是談妥了。
過了一會兒,男人便離開了。
現在房間裏隻剩下了阿花。
齊暖卻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她離開。
齊暖心中不妙,也許她被發現了。
阿花在男人離開時,上前幾步正要拿她昨日繡的半成品,就發現自己放的繡品被人動過。
她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遍屋子。
很快就發現了藏人的地方。
這個房間她再熟悉不過了,她向著藏人的地方走了兩步,心情萬分複雜。
事情終於朝著她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而去。
她立在原地,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她閉上眼睛,阿暖我隻能對不起你了。
她走了一步,藏著的人也站了起來,兩人四目相對。
兩人的眼神同樣複雜,齊暖從來沒有想到過她們會站在對立麵,阿花一直是她信賴的大姐姐,她一直很依賴他、她的。
阿花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臨的,隻是她還不曾做好準備,她看著齊暖,看到了齊暖微紅的眼眶。
她的手微微一顫,手上的繡花著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
齊暖看到了阿花手中的繡花針,她知道這針有多厲害。
“阿花姐姐……”
齊暖喊了她一聲,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阿暖,對不起。”
阿花一步步慢慢向著齊暖逼近。
在你和我的國家中,我隻能選我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