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鬱,錯過身,神情冷淡,“我和薑家並無關係,你的好意我謝過了,至於東西我就敬謝不敏了。”
白衣公子看著薑鬱,眼中帶著一絲嘲弄,上前兩步,“你會用到的。”
說著他看了一眼齊暖,聲音極小,“說起來,這個小姑娘還是你從漁陽帶出來的吧,和我的一個故人長得有些相似呢!”
說完也不待薑鬱回答,將東西丟到了薑鳴的懷裏。
他看著還在盯著薑鬱的老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聲音卻帶著一絲愉悅,“走了,宋叔。”
薑鬱他離開身影,眼神極冷,以為這就能威脅到我了嗎?雖然不能,但也真叫人討厭呢!
薑鳴拿著手裏的東西,就好像是燙手山芋一般,丟也不是,拿也不是,好在,薑鬱也沒有難為他。
將它拿了過來,眼神卻極為厭惡。
真是自大,沒有用的諾言要來何用。
宋景寧站在上方,將剛才的情形都看在眼裏,眼中有一些擔憂,到底卻什麼也沒說。
幾人就在郡府中用飯。
桌上隻有宋景寧和齊暖還有薑鬱三人。
“薑鳴哥呢?”
他去別處去吃了。
齊暖點頭,很快菜便上齊了,四菜一湯,不多但也少,齊暖其實也意識到了什麼的。
隻是,她一直是個理想主義者,隻是自己沒有發現。
她一直認為王二為人太過心軟,又事事追求圓滿,其實她比王二更甚。
一切都有跡可循。
他們還是他們,他們卻已經不再是他們,薑鬱不隻是薑鬱,他還是他們的公子,早在他們改口的時候,他們的態度已經發生變化了的,隻是齊暖一直沒有發現罷了。
或者說她故作不知。
而今天薑鬱這樣做是因為薑齊等人嗎?
是她的緣故還是薑鳴的緣故。
薑鬱對她的照顧從來都是不著痕跡的。
三人沉默地吃完飯,宋景寧和薑鬱還有事要商議,薑鬱便讓薑鳴送齊暖回去。
馬車上,齊暖問薑鳴,“薑鳴哥,你是薑家的人嗎?”
聽到她的話,薑鳴拿著馬鞭的手一頓。
沉默地點了點頭。
“我記得薑鳴哥以前話很多的,可是來到上郡後薑鳴哥都不怎麼說話了。”
少女地話中帶著些許失落和懷念,薑鳴的喉嚨動了動,半晌,才道:“現在和以前也一樣,不過是更成熟了。”
他笑了笑,“阿暖不要多想,我們待你和原來都是一樣的。”
“嗯,我知道的。”
少女的聲音裏帶著微弱的鼻音。
“我隻是還沒有轉變過來。”
其實她來到這個時代,除了剛開始時挨餓了幾個月,剩下的時間她都過得很好。
她是活在薑鬱的羽翼下的,她的思想其實一直都沒有改變,一直都是現代時的樣子。
她自以為自己很成熟,其實不是的,而她今天才意識到這些。
她以為自己活得很幸福,其實是有人一直在遷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