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個時代的女性遠比齊暖想的要獨立很多。
不過是時代限製了她們。
學無止境,齊暖看著青青,或許每個人身上都有些許缺點,但更多的是那些需要你用心後才能看到的閃光點。
正如青青,正如王二,而他們彼此也原因包容彼此的缺點。
齊暖接受青青對她的好意。
每天早晨都與青青習武,中午與阿花學習刺繡,下午則與香香打理草藥,有時也會自己獨立製作一些簡單的藥丸。
薑鬱和張僚偶爾也會來看望他們,不過都是來去匆匆的。
而齊暖或許也知道了阿花為什麼眉宇間有一股憂愁了。
她和張僚間或許發生了什麼,即使如此她也不好幹預,兒女情長的,感情中一點小事可能便會讓人百般糾結,而齊暖向來是理解不了的。
摩阿嬤的事她也讓薑鬱查了,但結果並沒有什麼問題。
摩阿嬤是京都一戶大戶人家的嬤嬤,略懂一些藥理,後來因為主家犯了事被流放到漁陽,她也一直陪著主家一起,但她侍候的夫人在流放中的途中感染風寒而亡後,她便一直獨居在漁陽。
在後來見漁陽形勢不好後就隨流民一起離開了漁陽,直到不久前才來到的上郡。
雖然薑鬱查出來沒有問題,但齊暖還是直覺不對。
就算那日她和香香的談話,可能是她站遠聽差了,但齊暖卻不能忘記她們離開時,她看向她的眼神。
和香香相處的過程中,她也會小心的進行言語試探,但香香毫無破綻,她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多慮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被她懷疑的人正在城內和香香見麵。
“王的身體已經不大好了,王想在最後一麵見你一麵。”
摩阿嬤看著無動於衷的女孩,語氣裏充滿了祈求。
香香從攤販手中接過和她一般的糖畫,對老嫗的話充耳不聞,隻在心中不禁對手中的糖畫感歎道,中原人的手藝就是精湛。
“香香,他終究是你父親,你……”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看到香香冷冷的看著她,眼中不帶一絲感情,她將要說出口的話就這樣被吞入喉中,也許她早該知道是這樣的。
香香見她沒再說話,便露出了一個笑容,天真無邪。
“阿嬤,做錯事可是會有懲罰的哦!我知道阿嬤一定不會做出讓我傷心的事,對吧,阿嬤?”
摩阿嬤看著笑意盈盈的香香,心中一陣發冷,臉上強笑嘴,道:“當然,我自小看著你長大,怎麼會讓你傷心呢?”
“那就好。”
香香看著她一笑,便轉過頭去,玩弄著攤販上的小玩意。
“香香……香香,你怎麼在這裏?”
香香回頭正看到王二一臉焦急地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摩阿嬤,摩阿嬤會意,悄悄退了下去。
“有些無聊,出來逛逛,二哥有事嗎?”
香香對著迎上來的王二隨意地道。
王二也沒在意,見隻有香香一人,隨口問道:“沒和阿暖一起啊?”
想起香香的問話,他摸著腦袋回道:“哦,我和薑鳴來有事呢。”
香香這才看到人群中的薑鳴,他此時正看著摩阿嬤離開的方向,香香眼光微動,主動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