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就輕易不能叫人知道了。
此地的種子種完後,薑鬱帶著齊暖同騎一乘,來到一座荒蕪的山中。
“公子,你們來了。”
見薑鬱他們下馬猴,薑鳴迎上前來。
自從宋景寧公開薑鬱的身份後,薑鳴他們便改口叫薑鬱為公子了。
一個好的身份對他們來說是有利的,而要收服人心,適當的距離與威嚴是必不可少的。
齊暖他們當然不懂這些,不過他們身邊有張僚,很明顯張僚的說法是正確的,他們改口後,宋景寧的態度是欣慰的。
而郡府其他人對薑鬱也更加尊敬。
“怎麼樣了?”
薑鬱問道。
“再來兩天應該就能全部種完了。”
薑鬱點了點頭,和他們一起。
他們種的並不多,大概是山的一麵,在種草藥之前在山上種了一些果樹,都是梨、蘋果、核桃這類易運輸耐儲存的水果。
底下才是草藥,這個布局是齊暖和香香商量的結果,香香對草藥的生長習性都很清楚,而齊暖雖然不懂,但現代網絡尤為發達,齊暖都了解一點。
套種是種植農作物的一種很常見的方法。
當然它同樣適用於草藥。
而另一邊,宋景寧也回到了郡府,此時大堂中坐著一個穿著穿著褐色短衫的中年男人,身旁站著一個青年。
見到宋景寧,中年人起身向宋景寧做揖,“不請自來,多有打擾之處,還請府郡見諒。”
宋景寧還禮,“傅大人嚴重,宋某應當上門拜訪才是。”
兩人坐定後,宋景寧才看向傅從安,心中有些疑慮,麵上卻是不顯。
宋景寧自是見過傅從安的,不過那時傅從安是翰林院院士,夫妻恩愛,事業有成,正是得意之時。
身著大紅官袍,春光滿麵,卻是儒雅隨和,一身正氣頗有文人之風骨。
如今倒是個農家漢子一般,臉上增添了許多滄桑之感,不過倒沒有一般人的愁苦之色。
而傅從安端詳宋景寧,宋景寧臉上並無多大生氣,想到早年聽到關於宋景寧的信息,傅從安到有些欽佩於他。
他和他委實算不上是上天鍾愛之人。
“長林,還不上前向府君見禮。”
傅從安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側的青年便上前對宋景寧行了一個大禮。
宋景寧看著青年不語,隻是看向傅從安。
“傅大人,這是何意?”
“想必府君也知,內子逝去多年,唯餘兩子陪伴我左右,老夫別無所求,隻願二子於這亂世中保全自身,以告亡妻。”
他目光向上,不知是在感歎還是在懷念。
“天下之大,卻無安身之處,素問府君有仁德之心,愛民如子,隻好攜二子前來投奔於府君。”
宋景寧看著傅從安,臉上並無一絲動容。
“咳……”
宋景寧苦笑一聲。
“傅大人想必也知宋某這具殘軀,必不能久活於世,自身難保,又談何庇佑他人 不知傅大人所求為何?”
傅從安看著宋景寧,心知這話並不能讓他放下戒心。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