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府君……”

看著咳嗽不止的宋景寧,薑鬱有些擔心他的身體。

宋景將手手拿開,看著城下的難民對眾人說道:“在天災麵前,人命如螻蟻一般不值一提,不過我作為這一郡之府卻見不得我郡中百姓凍死於地,我知各位都是仁善之家,卻也不強求於諸君。”

“府君言重了,我等若有餘力,自當為府君分憂。”

宋景寧聽到這話,隻歎了口氣,“想必諸位也都知道漁陽已經叛亂了,而於國情大家心中也自有衡量。”

眾人皆沉默不語,有人隻道是漁陽自不量力,也有人在暗暗觀看。

也有人知形勢不妙。

上郡名士盧靈筠見眾人嘴上說得好聽,卻不肯出一分力,隻道:“民生艱難,我等也不是冷血無情之人,我盧家願出白銀五千兩,給府君安置難民。”

其他人隻看向盧零筠心中想法不一。

而一旁的老者看著麵前這一幕無動於衷,倒是看到病弱的宋景寧和宋景寧身邊的少年時,,眼中閃過一絲沉思。

他笑道,“我範家雖不及盧家卻也願意出五千兩白銀和一千斤糧食,當盡我等的綿薄之力。”

他看著其他人驚疑的眼神,笑道:”人老了,心也軟了,也不忍看到這些百姓流離失所。“

其他人道,說給誰聽呢,你範公明是什麼人我們還不知道。

但嘴上都讚道:“範公大義。”

隻是不知這範家和盧家是何意思,如今他們倒是騎虎難下了。

他們雖然富裕,但今年的收成確實不好,再加上看著這情況,這不過是剛開始而已,他們可不想白出這份力。

宋景寧自是知道其他人在想什麼。

他道:“在府中時我曾說過犬子來兩件稀罕東西,我想也許它能解決各位當下的困境。”

“不知府君所說的稀罕物是什麼?”

眾人被宋景寧的話引得十分好奇。

“不知各位可知莊上種植的糧食最多一畝地可糧食幾許?”

眾人雖不知道宋景寧為何問這個問題,但思索了一番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答案,雖然他們其中有人少說了一些,但也都相差不大。

畢竟宋景寧並非四肢不勤、五穀不分之人。

“治百畝田,歲收一石半。”

“百畝之收,不過二十鍾。”

“河淤諸侯,畝鍾之國也!”

……

作物不同,土質不同以及氣候條件因此糧食的收成也有所不同。

一石便是一百斤糧食,如果普通耕種,一畝地可收一百五十斤左右,但若是經過灌溉後肥沃的土壤耕種,可畝產五百斤左右。

宋景寧道:“不知諸位可知有畝收千斤之上的作物與否?”

還不等眾人說話,他看了一眼薑鬱,接著道:“如今我得這兩件物品便是從外邦傳來的農作物,至少也可畝收千斤,若好生打理,三倍也可。”

這可整整是他們糧食收成的十倍了。

“府君,此話當真?”

“自然。”

他們都知道宋景寧的為人對宋景寧所說皆已有八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