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文善武是必須的,而宋景寧則就是這樣的人才,武能安邦,文能治國,深受上郡百姓的愛戴。

夜晚,郡守府。

“你是四妹的孩子?”

薑鬱拜道:“正是?”

坐在書桌旁的中年人看著手中的玉佩又看著薑鬱,臉上有些恍然,又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咳……咳咳……”

中年人咳出一口鮮血,薑鬱見狀,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還望大人保重身體。”

“無事,不過是陳年舊傷罷。”

中年人擺了擺手,拿著手中的玉佩陷入了沉思。

中年人正是上郡的府君,宋景寧,他麵色蒼白,卻難掩其風姿。

他閉上眼睛,將心中的悲傷掩下。

“你如今來尋我可有所求?”

薑鬱心中暗歎,不愧是上郡的府君,這麼快便收拾好了心情。

隻是不知道,她又在他的心中站幾分呢?

薑鬱正聲道:“吾隻求於亂世之中能護所愛之人,平安喜樂。”

宋景寧聽聞,掙眼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色,感歎道:

“亂世,盛世尚且艱難,亂世之中又談何容易。”

“我孑然一身,無兒無女,缺個送終之人,不知你可願做這個人。”

“顧所願也,不敢請爾。”

宋景寧笑道:“如此甚好,三天後我會向眾人宣布你的身份,你做好準備。”

薑鬱點頭。

薑鬱離開後,宋景寧看著手中的玉佩,雙目赤紅,嘴角微動,一滴濁淚隨著蒼白的麵容滴到玉佩之上。

他摩擦著玉佩上的“寧”子,心中悲痛不已。

四妹,是大哥沒有保護好你,如今,你既將他托付於我,那麼我便將他當作親生兒子。

“咳……”

如今我這身子想來也活不了多久了,黃泉路上,還請四妹等等我,來生……

“大人,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宋景寧看著一旁擔憂的王伯,笑道:“我身體無事,沒曾想能在死之前有四妹的消息,心裏十分歡喜。”

在一旁的老人並不說話,隻是上前去扶他。

他和王伯走在長長的走廊上,身影十分孤寂,今夜並無星辰。

“王伯,以後您便把他看作說我和四妹的親生孩子,像待我一般待他。”

王伯眼睛酸澀,道:“大人,你放心,老奴會的,四姑娘和你都是老奴看著長大的,她的孩子老奴會看護的。”

薑鬱回到客棧,心情有些難言。

“阿鬱?你怎麼了?”

薑鬱抱著齊暖道:“去見了我娘以前的一個故人……”

齊暖也知道薑鬱小時候和她娘過得並不好,她也知道薑鬱現在心情並不好,因此她沒有插話,隻是聽薑鬱說。

“她是個美麗的女人,也是個可憐的人,她死前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我是什麼人我從來都不在乎……”

“我在乎!”

薑鬱揉了揉她的頭道:“在乎什麼?”

“在乎你是薑鬱,隻要你是薑鬱就好。”

薑鬱一笑,接著說:“他是個好人,我會照顧他,就當是我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