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須子和大胡子看後並沒有說話,沉思良許久才道:“它既被你感知,便是你的福緣,以後萬萬不可叫人知道。”

齊暖點頭,這個她自是知道的,不過是看到介須子也有空間,還以為這個世界對於空間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不過看他們這個樣子,似乎空間也並不是沒有。

大胡子又隨口問了薑鳴他們,薑鬱都一一作答。

而一旁的齊暖將杯中的酒飲下後,才發現這酒的不一般,該怎麼說呢,感覺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丹一般,感覺渾身都輕鬆了許多。

瞬間充滿了能量。

得知他們要前往上郡,介須子隻看著大胡子道:“我們師兄弟兩人倒也無處可去,倒不如和他們一同而行,怎麼樣?”

大胡子也正有此意。

齊暖他們自是萬分歡迎。

“師弟還需銘記,不得幹擾世間之事。”

大胡子聞言,道:“周國不過是我的故土,如今有難,我雖做不到無動於衷,但也決不會使用師門之力,隻以一個民夫老農的身份留在故國罷。”

介須之不再多言。

而薑鬱他們並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但也知道大胡子他們的師門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齊暖杯中的酒隻喝了一口,便留給了薑鬱。

談完話後,薑鬱接過齊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酒入腸中,也發現了此酒的妙處。

看著齊暖,將手中的酒遞了過去。

“你的我喝了,如今我的皆給予你。”

齊暖道:“我還是小孩子呢,那能喝酒了,你都喝了吧。”

而一旁的嘯早就把杯中的酒喝完了,此時正看著薑鬱的那一杯酒,眼神清明,但充滿了渴望,不過並無其他動作。

介須子在一旁看得到是有趣,而大胡子也十分感歎,想到破廟初見那天,薑鬱倒是初心不變,而顯然齊暖也值得薑鬱的所作所為。

“師兄,何必這麼小氣,再取些酒來罷。”

介須子搖頭,道:“美酒雖好,卻不可貪杯,多喝無益。“

雖如此說還是從袖中又將酒葫蘆取了出來,給幾人滿上,道:“榮華富貴,金銀玉石,不足此時,當以美酒祝之。”

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薑鬱和齊暖也不再推辭,和大胡子他們碰完杯後,皆是一飲而盡。

酒足飯飽後,幾人便昏昏欲睡,靠著火堆,齊暖他們便睡著了。

看著熟睡的三人,大胡子道:“師兄,你說我這麼做對嗎?”

介須子看了一眼憂慮的大胡子道:“師弟何時也變得這麼畏手畏腳了,一切唯心罷了。”

“天命之事,誰能說得清,人間不是這樣說的嗎,人定勝天。”

大胡子失笑,“我沒有師兄的灑脫,到底還是修行不夠。”

介須子搖頭,“不是修行,隻在本心,你憐憫世間,卻又難脫世俗,做事難免兩難,但……“

介須子又道:“萬事自有其規律,自可從小而窺大,但又有其難以捉摸之處,一顆石子便能激起萬丈水波,何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