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回道。

“看情況不太好。”老漢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

富貴公子臉色蒼白無力,傷口不斷有血液流出,他們雖然已經上了金瘡藥,傷口太深,並沒有什麼用。

看到青年,無力的眼睛中猶如見到救星一般。

“張撩,找到大夫沒有。”

“公子,找到馬車了,我們就送你去醫治。”

聽到他的話,公子眼中的閃過一片死寂,沒有大夫,沒有大夫,他知道自己要不行了。

不,他怎麼會死呢,他會活著的,他不相信他會死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我死,你們一個也別想逃,張……張撩,是你,是你害我的,父王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這話,老漢和大漢大驚,青年隻覺得滿嘴苦澀,他自覺一身才華,聽聞豫親王禮賢下士。

他特意上門毛遂自薦,卻因為庶民出身不得重用,好不容易被安排在小公子身邊,那想小公子是個驕傲自滿的,從聽不得勸言。

如今更因為自己的愚蠢遭此禍事,他又如何能幸免。

而一旁的齊暖早就驚呆了,張撩,不就是反派身邊的狗頭軍師嗎?

看來,麵前這個公子就是豫親王的小公子了,小公子死後,豫親王大怒,命人追殺張撩。

張撩因此一直東躲西藏,直到饑荒時被薑鬱等人救下,才不再逃亡。

看樣子小公子就是在時候死的了。

齊暖想隻是不知道因為他們的存在,他能否被救下來不。

不過她也沒說話,若能救下也是一條命不是。

一切都交給上天來決定。

張撩和大漢將人抬進馬車,仍是老漢進去照顧。

而不發一言的兩個人都是豫親王派到小公子身邊的暗衛。

就和透明人一般。

老漢是從小照顧小公子的,大漢則是府中侍衛,若真說出來隻有張撩算是個外人。

如果小公子出事他們肯定都活不了的,但他們有家人在府中,逃是不可能的。

而張撩則不一樣。

雖然他們知道小公子出事不怪張撩,但聽了小公子的話,心中難免會產生一些想法。

因為小公子受的傷,他們也不敢讓馬車走得太快。

他們一行人隨馬車慢慢走著。

氣氛有些沉重。

在路上齊暖一直暗暗觀察著張撩,她在想怎麼把人拐走。

但現在肯定是不行的。

“有什麼好看的。”

薑鬱問道。

齊暖湊近薑鬱耳邊說了幾句話,薑鬱看著張撩若有所思。

到城門了,現在已經是子時了,城門是關著的,大漢上前叫門。

他們怎麼進去薑鬱一點也不關心,讓他們把人抬下來,打算就此分別。

想到齊暖說的話,薑鬱看著張撩道:“以後有困難可以來找我。”

說完遞給張撩一張紙。

張撩沒有拒絕,看著夜色中遠去的馬車,他的臉色和心情一樣十分沉重。

他已經有預感他往後的生活將不是那麼平靜。

馬車在夜裏肆意奔跑著。

齊暖問:“阿鬱,你給他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