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薑鬱和寺廟中的孩子除了出去謀生外,每日跟著大胡子學習拳腳和習字。

而齊暖雖小也在一旁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

“阿鬱,我想回村子裏一趟。”晚上,已經三歲多了的齊暖對著薑鬱說。

“回去做什麼?”少年看著齊暖,黝黑的眼睛裏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這些年他們對彼此的早熟和聰明習以為常了,也沒有瞞著自己的異常之處。

仿佛他們就當如此。

饑荒和戰亂這件事始終壓在齊暖心頭,她想回去找女主,她知道女主有一個交易係統,可以交易任何東西。

但是是有數量和次數限製的。

而女主並不知道會有饑荒,她現在所做的隻是改變一家人的生活水平而已。

三年後物資困乏,女主一家被迫逃荒,饑餓可以驅使人們做出難以預料的事,女主也差點死在這場饑荒中。

如果可以,她想找到男女主,也許他們能改變點什麼。

這個世界生產水平低下,糧食的產量很低,再加上天災的原因,饑荒來勢洶洶。

更何況又因為今聖上貪圖享樂,於政事上絲毫不作為,使得民不聊生。

叛軍四起,最終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但這些她都不能和薑鬱說。

重要的是齊暖還記得離開村子那晚薑鬱放的火,不知道村裏人有沒有發現是薑鬱放的。

老實說,她不敢拿薑鬱去冒險。

而且無論是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對女主來說,現在他們都太弱小了,無論是人還是財或是權他們都沒有,她真的可以改變曆史嗎?

她想了想說,“算了吧!”

薑鬱用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頭發,看著天邊的月色。

輕聲說:“我陪你去。”

於薑鬱而言,他活著隻想給齊暖一個好的生活,隻要齊暖想要的,他都會幫她。

薑鬱低頭看著她的眼睛,“明早我們便出發。”

“可是……”

“沒有可是,你想做什麼便去做吧,我都會陪你。”

齊暖往他懷裏縮了縮,“好。”

她知道薑鬱看似強大,但是他對生活是沒有熱情的,他不像寺廟裏的孩子會因為一個饅頭便高興半天,不像其他小乞丐學武是為了有一個好的前途。

他對什麼都是淡淡的,這些年他所有的錢財都放在了齊暖的空間裏,於自己身上一分也沒花。

他在乎的大概隻有齊暖一人。

天明,他們和大胡子說了一聲,便出發了。

理由是為母親收拾殘骸。

大胡子隻讓他照顧好齊暖,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對於薑鬱的本事,他很放心。

他們是第二天清晨到達的村子。

但是整個村子靜得有些異常。

齊暖讓薑鬱把她放下來,兩人小心翼翼的進入村子,他們走了好一會兒,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正是村民出來務農的時候,可是一個人也沒有。

連雞鳴狗叫聲也不曾有。

很奇怪,難道出什麼事了?

他們快步走進村內,裏麵一片狼藉。

但是並沒有看到人影。

每家每戶的門都是大開著的,裏麵亂糟糟的,仿佛被搶劫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