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齊暖醒來時並沒有看到男的身影。
齊暖隻能無聊地看著屋頂。
頂上有隻蜘蛛正在辛勤地織著網,等待食物的到來。
突然,她皺了皺眉,有點煩,不能動。
雖然男孩給她夾了尿布,但是還是濕濕的,很難受。
但很快她便睡著了。
齊暖聽到聲響,她睜開眼睛,原來是男孩回來了。
男孩渾身髒兮兮的,臉上還有汙泥。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是過來看她。
“你看,這是你的食物。”
薑鬱將他捉的魚給齊暖看。
一條柳樹枝上掛著七八個小魚。
小魚是真的小,隻有成人手指那麼大,最大的也不過隻有男孩巴掌那麼大。
齊暖對著男孩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看到男孩眼睛都亮了。
齊暖靜靜看著男孩一個在忙碌著,他真的不像是一個孩子,在現代像他這麼大的孩子還在父母懷裏撒嬌吧。
盡管這裏的孩子都格外地早熟。
她想到了將她丟掉的父母,他們五個孩子。
也就算說她有三個姐姐,一個哥哥,大姐已經出嫁了,二姐今年十六歲,也定了人家。
三姐妞兒今年七歲,也很早熟,做家務,打豬草。
哥哥虎子今年五歲,可能是重男輕女的緣故,虎子倒真想一個被寵壞的孩子。
很奇怪,她總覺得遺忘了什麼,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看著在發呆的嬰兒,薑鬱動了動她的手指。
“吃飯了。”
小魚已經變成了濃白的魚湯,他拿著一個小勺子,一點點喂著她。
而齊暖也將嘴巴張得大大的,保證魚湯不灑出來。
她看到男孩的喉嚨在上下滑動。
他應該還沒有吃過飯。
齊暖有些食之無味,用手指了指魚湯又指了指他的嘴巴,示意他喝。
薑鬱似乎能看懂她在說什麼,說道:“我吃了,我吃魚肉你喝湯。”
他將魚湯遞到齊暖嘴邊,帶著不容拒絕的執拗。
“要聽話,不聽話我便把你丟了。”
很快一碗魚湯便見底了。
看著薑鬱又要出門,齊暖連忙哼哼了兩聲。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的尿布真的該換了。
聽說尿布一直捂著會把屁屁捂壞的,她可不想爛屁股。
薑鬱給她換了尿布,看著她道:“你還沒有名字呢,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
他想了一會兒道:“叫你小螞蟻怎麼樣?撿到你的時候你身上都是螞蟻。”
聽到螞蟻兩個字,被螞蟻啃噬的痛苦好像又傳滿了她的全身。
看著她的五官都快皺在一起了,薑鬱說:“看來你不喜歡這個名字了,那叫小泥巴怎麼樣。”
“行,你就叫小泥巴了。”說著也不管齊暖是否同意,就幫她確定了。
小泥巴就小泥巴吧,總比小螞蟻好,齊暖自暴自棄地想著。
“小泥巴,你記住哦,我叫薑鬱以後就是你哥哥了。”
什麼?薑鬱?
她總算知道遺忘了什麼,這不是她看過的一本古代言情文裏反派的名字嗎?
妞兒,她三姐,也就是書中的女主,當然女主也不叫這個名字,她以後會改會她原來的名字,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