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是不知道你們犯了何罪是嗎?那我來告訴你們,第一,妄議皇室,當杖責二十,第二,非議公主當掌嘴,第三,胡亂攀附,當驅逐。”
“你們若向我身邊的公主真心實意的道歉,我可以減輕你們的責罰,否則,就看我心情吧。”
厲飛白立改往日溫文爾雅的氣質,化身地獄判官,宣讀著這一條一條的罪名。
鵝黃色女子猛得磕了好幾個頭,連連告罪,請求公主原諒,請求公子原諒,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二人麵前。一瞬間,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變得狼狽不堪,額頭滲出的血弄花了妝容,流的臉上到處都是,看著好些猙獰。滿頭的珠釵晃掉了一地,發髻也淩亂不堪,瞧著是有點可憐了。
“好了,你們下去吧,不要和任何人說,你們在這裏見過我。”
時笙淡淡的開口,放過她們。
但鵝黃色女子卻不敢動,因為厲飛白並沒有發話讓她們離開,她怯怯的盯著厲飛白,不知道厲飛白的意思。
對於時笙的處理方式,厲飛白有點不滿,他是真的想懲罰一下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但時笙選擇放過,他也會尊重她的決定。
“怎麼,公主說的話你們當耳旁風嗎?還想受罰嗎?”
語氣冰冷的想要殺死一個人一樣,震的那群少女一怔,她們匆匆告完罪便迅速離開了。
其實時笙並沒有對她們的話產生情緒,更何況她們說的也都是對的。所以她才會選擇輕飄飄的放過,因為沒必要為了名存實亡的公主名號,選擇用懲罰來立威。
不過,為什麼厲飛白反應卻那麼大?又不是在說他,他幹嘛生氣?而且他扔果子恐嚇別人的時候,快到讓她都看不清,難道厲飛白從小武功就這麼高的嗎?
回想起剛才一係列的事情,時笙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而且她發現,她是真的不了解厲飛白,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也一樣。
所以究竟是哪裏出現問題呢?
時笙暫時還想不明白,不過能確定的是,他這個人很危險,所以自己決定遠離他。
就在她思緒神遊的時候,厲飛白早就自如切換他溫文爾雅的氣質,看著時笙走神,他好像發現一個很特別的點,那就是時笙喜歡走神,特別是在他的麵前。
這也是和以前的公主不一樣的地方,以前的公主眼裏有野心,有顧清石,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從來沒有空洞的時候。
而現在的她,思緒飄遠的時候是空洞的、死寂的,這讓厲飛白感覺到了害怕。害怕時笙的這種疏高感,害怕時笙再一次離他而去,害怕和從前一樣得不到她的愛。
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現在公主才八歲多,她還沒有愛上顧清石,他還有機會,可誰又能知道,這個機會是不是真的呢?他在日複一日的惶恐和期待中度過,迫切不安的心逐漸取代想要占有的欲望。
經過剛才那一係列打擾,兩人也都沒有心情繼續待下去了,厲飛白有想帶時笙出去逛一逛,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借口。
“公主,要不我們出府吧?伯爵府上的宴席看著美味實則一般,我帶你去一個特別的地方,那裏做的準保你喜歡。”
厲飛白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剛剛還在想要遠離的時笙,被厲飛白說話的技巧一繞,早就拋之腦後了。
時笙正想找個理由離開,跟著厲飛白出去應該不會引起什麼騷動,而她也不想去在意眾星月捧的太子怎麼樣,反正有大把的人保護他的安全,傅雪衡也會把他護送回府的。
她點頭同意,厲飛白也把剛剛的思緒巧妙隱藏起來了,又回到那個翩翩公子的模樣。
他們二人獨自出府,並沒有告知任何人。但時笙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或者是因為自己已經重新撿起曾經遺忘的劍術,又或者是身邊有厲飛白的陪伴,不知道是哪一個原因,讓她莫名的安心。
而厲飛白也並不是像看起來那樣簡單。他有背後的勢力,擁有自己的暗衛,平常也會派人保護公主,隻是公主從未察覺過。有關公主的一切,他都必須做到完美無失,他不想像曾經一樣,因為自己害死心愛之人。
所以他們看似兩個人,實則背地裏還有至少五個武功高超的暗衛,他們隱藏在暗處,保護著公主和他的安全,雖然他自己也可以保護公主,但有時總會有意外發生。
不過厲飛白還是貼心的讓小廝在宴會快結束時告知太子,公主身體不舒服提前回府了,做完這一切,他才帶著公主前往那家最出名的酒樓——褚煙樓。
這家名義上是方掌櫃的酒樓,實際的老板就是他厲飛白,他運用自己前世的記憶找來了的大廚,並教會他們做各種公主愛吃的菜式,在這一世還沒有遇到公主之前,他時常呆在酒樓,就仿佛吃這著這些味道相同的佳肴自己就在佳人身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