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聽見北山長老如此說,連忙作揖:“墨川絕無此意,隻是按照以往慣例,墨川應是拜在清漓長老門下的。”
墨川此話一出,旁邊的弟子們紛紛相互議論了起來。
有的說他不知好歹,即使是弟子比試中的第一名,也不能如此當眾拂了北山長老麵子吧。
也有的說墨川不過也是和普通大眾一樣,想一睹清漓長老的仙姿罷了。
當然,也有不少替墨川感到惋惜的......
此時的墨川並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他隻知道自己隻有拜入清漓長老門下,才能習得這世間最厲害的劍術。
跡瞳長老見墨川如此執著,倒也覺得有些愧對此弟子。畢竟是天靈宗突然變了原有規則。
“墨川啊,確實事發突然。但北山長老也是極好的,想來你若是在他門下習劍定不會比清漓長老門下差的。”跡瞳好言相勸著墨川。
而北山長老也破天荒地在一旁附和著:“沒錯,小子!你若是在本長老門下,下次天靈宗弟子比試,本長老定讓你拿第一名!”
北山長老如此大的“豪言壯語”就連跡瞳長老都震驚了。
若是平日裏北山如何鬧,總歸沒有如此大場麵,而且今天還是當著眾位弟子的麵。
“北山!墨川啊,不如這樣,你今日先暫且拜在北山長老門下,等一月後確實清漓長老更適合你的話,本長老在替你去說說 如何?”
墨川思索一會兒後,同意了。
在墨川看來,清漓長老是因為自己還太弱了才不願意收下自己,自己劍術再練得好些,清漓長老一定會收下自己的。
經過此插曲後的拜師大典很順利的進行了下去。而此時,清漓長老的山頭,小弟子樺冶正滔滔不絕,生動形象地講著今日大典上發生的事。
“師尊,你是不知道呀,北山長老可是當眾被駁了麵子,那弟子可好生傲氣。竟然除了師尊誰的徒弟都不當。”樺冶興致勃勃地和自家師尊講著,心裏卻對這位素未謀麵,差點成為自己師弟的弟子沒有好感。
如此想要接近師尊,必定另有所圖。
清漓倒沒覺得什麼,悠閑淡定地喝著茶。
“他可有生氣?”
“生氣?!”樺冶有些疑惑,隨即又滿不在乎地說道。
“他有什麼可生氣的,師尊乃是天靈宗最厲害的人,難道選一個弟子還要和他解釋嗎?”
“他一點都不生氣?”清漓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中略帶著一些驚訝。
“師尊,他哪裏有這膽子,說不定還在認為是自己能力不足入不了師尊你的法眼呢。最後還是跡瞳長老給出了法子,讓他先跟著北山長老修行一段時間再從長計議呢。”
“原來如此......”清漓聽著小弟子樺冶的描述,心下有了新的打算。
“樺冶,你先好好練習劍術,為師出去一趟。”清漓說著便要站起身,卻被樺冶給拉住了衣角。
清漓低下頭,看著一臉委屈的樺冶,腦子裏不知為何閃過另外一人的影子。
清漓回憶不起那人的臉龐,但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很熟悉的感覺。
清漓最終輕輕搖了搖頭,暫且擱置了心中異樣的感覺,輕聲詢問著自己的小徒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