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與空境到家換了身衣服,定了最近一班的高鐵,就急忙出發了。在高鐵上青羽得知趕屍派此次複出分別向各大門派下發了邀請函,齊聚湘西恭迎西佛母起屍。
“好大的口氣……”青羽聽得入神,“這趕屍派,真不怕樹大招風嗎?如此招搖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是佛母……是摩耶尊上。佛教智慧的化身,如今竟像個傀儡,被人隨意褻瀆,趕屍派那是欺人太甚……”空境額頭青筋跳動,那是來自本能的憤怒。一個從一出生就被奉為根本的信仰之祖,千年坐化之後,屍體被翻出來隨意擺弄,這不就是在少林寺臉上拉屎嗎。
“你知道他們還通知了那些門派嗎?”
“據我所知,少林寺、唐門、武當山、捕蛇院、情欲道、還有東北的那一幫出馬仙兒。”
“出馬仙兒?”
“對,跟你們捕蛇院不同,是北大荒那群人的後代,他們請的仙家不分好壞,能變強就行了。”
“又要有好戲看了。”
“看什麼戲,快跟我走吧。”
下了高鐵,空境和青羽又換乘馬車,幽幽的鈴鐺聲讓青羽感到愜意和放鬆,很久沒有這麼鬆快了,不過,“瑗瑛還好嗎……”一串淚珠滑落,被空境看到,“怎麼了,青施主?”“沒怎麼,想起了一位古人罷了。”
穿過層層高山,一座古廟顯現,靜寂無聲,規模不是很大,嚴格來說,僅僅隻有一間中殿,這和名震天下的大雷音寺完全不符啊。
二人快步上前,古殿內立著一尊佛像,蒙著厚厚的塵土,旁邊一盞青銅古燈搖曳出點點光華。相伴而生的是一株蒼天菩提,六七個人也合抱不起來,但是主幹已經空了,如果不是幾片翠綠的葉子在風中飄搖,這株古樹就像死了一般。
整座院落古意盎然,讓人置身其中,忘卻了時間,時空都好似凝固,呼吸都變慢了。
但是,向後望去,青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原來傳說中的大雷音寺,早就化成了廢墟,古殿後邊一片斷壁殘垣。
“大雷音寺經曆了什麼?”青羽見狀轉頭望向空境。
隻見空境目眥皆裂,雙手的拳頭攥的咯咯作響。身後一尊血紅色的活佛幻影若隱若現。
“你怎麼了?難道你來之前不知道嗎?”青羽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就在觸摸到的一刹那,被一股蠻橫霸道的衝力彈開數米。
“你幹什麼!我是你請來的!你冷靜點!”剛才那一碰,青羽嘴角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
“空境,不得無禮!”如洪鍾一般的傳聲充斥在大殿之內,給人無盡的威壓,“大雷音寺命中自有此劫。”
剛才傳音,青羽感到曆史長河在湧動,那個聲音好像來自遠古,眼前這一切都變得無比久遠。
“弟子空境,拜見佛陀。”
“你們兩個,進入殿內。”
空境像是丟了魂一般,過於動怒,眼底的血液還在不停流出。
踏進古殿,一塊鏽跡斑駁的銅匾,上麵刻著四個古字,如龍盤蛇繞,透著無盡的禪意。雖是古字青羽從未讀過,但是這塊牌匾上的古字,他明明白白記得爺爺的日記其中一頁,專門拓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