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簡直恨死了家族中負責情報的人了,洪家和上官家這麼赤裸裸的一個陽謀在發生了之後居然不是在第一時間傳回消息來。
要是大公子出了什麼事情,徐家的未來可就沒了。
在得知了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被困坊市之中,大長老差點魂都嚇沒了,趕緊叫了人就風馳電掣的趕了過來,連身法都已經用上了。
現在,好在還來得及!
“徐家子弟,給我衝,救出大公子。”大長老怒喝一聲,身後的人馬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渾身元氣彌漫,朝著前方衝去。
清一色的武者,全部都在二重天以上,足足三十幾號人馬,全部衝了出去。
灰袍中年人眼見最好的機會都已經溜走,麵帶不甘,卻也隻得長歎一聲後,發出指令,隨著眾人悄然退去。
眾人如潮水般退卻,隻留下徐風和徐侯站在原地。
徐家的人將兩人圍在中間,大長老看見徐風,噓寒問暖,好不在乎,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他身旁的徐侯。
徐侯淡淡一笑,笑容中卻帶著些許的苦澀,又夾雜著一絲悲哀,不過徐侯掩飾的很好,連徐風都沒有在意到。
“我們…走吧。”徐風朝著徐侯,微笑開口。
徐侯點點頭,眼神中的一絲落寞隨著徐風眼光的注視而悄然褪去,跟隨著他,朝徐府走去。
徐府中,族長徐梵靜坐在大廳首座,雙目緊閉,右手的食指無意識的敲打著他椅子邊放茶水的桌子,寂靜的氣氛隨著這聲響的斷斷續續響起而變得耐人尋味。
在其旁,幾個長老執事們都靜靜的坐著,大家之間眼神交流頻繁,卻是不發出一點聲音。
突然間,徐梵閉著的雙眼睜開,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朝著門外點點頭,看著大長老帶著徐風安全回來,再看到他們身後又帶著一個徐侯時,麵沉如****。
“混賬東西,還不給我跪下,為了你,你哥哥冒了多大的風險。”徐侯剛一跨進大廳之中,徐梵便是眼色指示著一位執事開口大罵。
“跪,我為何要跪。”徐侯錚錚鐵骨,怎麼看不出徐梵和執事間的貓膩,他麵帶嘲諷,眼露譏芒,卻像一個愣頭青一樣,開口發炮。
這話聲落,眾人聞言,如同被一顆威力強大的炮彈打中,一愣一愣,銳利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徐侯,貌似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他不知道這執事所說,必是他的父親教唆,不然的話小小的執事又哪敢說出這種話。
膽大包天,除了這個詞語,他們再也想不到用其他言語來形容徐侯。
“小侯,住口,還不趕快給三叔道歉。”那執事是徐梵表兄,是徐侯三叔,徐風也是一驚,他沒有想到徐侯的性子這麼強,被人辱罵了一句便是伶牙俐齒的要還回來。他在學院中幾年,哪裏看不懂現場這副場景,不想徐侯吃虧,隻有勸他趕快道歉。
“哥,我為什麼要道歉,憑什麼道歉。”徐侯望著一臉替他擔憂的徐風,心中溫暖,但是看著一臉厭惡和不屑的父親,他麵色平靜,內心卻怒氣衝天,一發不可收拾。
憑什麼,對於徐梵這個根本不把他當兒子看的父親,難道他眼瞎就不知道今天的事是一場陰謀,徐侯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道歉。
“憑什麼,你說憑什麼。”徐梵冷冷一笑,從座位上站立而起,望著一臉平靜的徐侯,他大聲喝道“我來告訴你憑什麼,你六歲習武,天資,骨骼,悟性,都是下等,到如今九年,也不過是武者一重天,而徐風,他天資,骨骼,悟性都是上等,如今十二年,他已經是武師五重天,身份地位,武力強弱,今天,為了救你,他差點被圍,你婢女所生,和他的身份地位,天上地下,你請不清楚,若是他有事,你百死難贖,你還不明白,你還說,你憑什麼不跪。”
“哈哈哈。”“哈哈哈。”徐侯大笑,身形癲狂。望著一臉憤怒鄙夷的徐梵,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何,前世今生原本所求的一絲關愛也成奢望。
真是大家族的冷暖,真是衡量價值的最高體現。
徐侯不再奢望。
“父親,你胡說什麼,小侯是我的弟弟,上官家和洪家針對我們家又不是一天兩天,我去救他,有什麼錯,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今天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場陰謀,什麼身份地位,什麼習武天分,在我這,他就是我的弟弟。”徐侯語氣急促,他不想看到弟弟被委屈,被傷害,所以,他想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