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是能夠勾起來回憶的。
更是能夠調動人的情緒的。
像是張遠這種就有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包含在裏麵。
盧本勝確實聽進去了。
張遠唱的不是特別好,勝在有著真情實感在裏麵。
所以會聽著有力量。
在這期間,盧本勝幾次偷偷抹眼淚。
“真好聽,叫什麼名字?”
“椿。”
“盧老師,一看你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你能不能講講。”
盧老師的故事倒是很常見,隻是一個愛而不得的故事。
在這種不斷的彈奏的氛圍中,盧本勝倒是輕鬆不少。
大約是剛畢業的時候,盧本勝當時一心想要成為有名的演奏家。
但是這個東西光有一腔熱血是不行的。
他沒有那個才華,更是連飯都吃不起。
當時有一個女友,叫做白粥就在他身邊。
她天真的覺得,盧本勝能夠大放光彩在後麵的比賽中。
結果,每一次從市級到省級,再到全國級。
每一次比賽他們都在一起,琴也是彈得越來越好。
不過跟前三名總是差一些意思。
一共七年的時間,他們兩個都在一起,吃飯睡覺。
每次比賽的時候,總是能夠聽到那一聲。
“加油哦!盧同學。”
“這次一定要拿到一個好名次啊!”
最後一年,全國級別的鋼琴比賽。
他把所能發揮的所有精力都投入進去,包括所有的熱愛和情感。
那一年,全國比賽,他拿了第二。
“第二不是挺好的嘛?”張遠奇怪的問道。
“嗬!”盧本勝通紅濕潤的雙眼愣愣的看著前麵的牆壁。
“第二?”
“誰會記得第二呢。”
從古到今,有多少人記得第二,人們從來隻會記得住第一。
隻有第一才能,贏得喝彩贏得後麵的路。
盧本勝說的是聲嘶力竭,嗓音略微 有一些沙啞起來。
他這個時候在張遠看來更像是一個病人,一個得了心病,還病入膏肓的病人。
除了沒穿那個藍白色的條紋衣服,其他方麵都很像。
“我得了第二,有些失意。”
整日裏那一段時間開始借酒消愁,染上了酗酒的習慣。
一晚晚的都是喝的大醉,才回去那個出租屋。
你知道嘛,那個出租屋才十三平米,隻是比地下室環境好一些。
她一開始還會勸我,後來就麻木了。
大約有半年的時間,她還在我的身邊。
她家裏一直催著讓她回去,也不放心跟我在一起。
也許是真正的失望吧,她那天走了。
我們微通聊天的時候,她說了很多話。
她說其實她隻想過一個平平淡淡的生活,隻是我的心氣太高。
至於愛我這件事,她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後來,她就結婚了。
張遠聽著聽著手上的吉他倒是放下去了,他沒哭。
這是一個都市裏麵癡男怨女的故事。
“喝一杯吧!去我的咖啡店。”
“別了,還是給這裏吧。”
張遠跑去不遠處的便利店買了幾瓶啤酒,拎著過來了。
兩個男人在琴行的門口,坐著一起看著外麵的夜空。
不遠處的霓虹燈在不斷的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效,川流不息永不停息的人群。
張遠一直知道,這個世界太大了。
而他隻是這個世界裏麵小小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