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雄渾、尖銳的聲音正是從先前接待江望舒他們的那位珠圓玉潤的女子口中傳來,一點也不像先前那樣。
“劉媽媽,你就將心放到肚子裏吧。”人群中,不知是哪位男子應了聲,其他人紛紛跟著附和起來。
絲竹聲響起,一個巨大的荷花包自上而下的緩緩降落,隨之而來的還有十個從四周飛來的身著紅色西域舞姬服的女子。
落地之後,那十名女子站在花苞的周圍,將花苞圍了起來,然後便開始翩翩起舞。
而那花苞,也在逐漸盛開,當花苞完全打開時,台下瞬間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秋娘!秋娘!秋娘!”
隻見那花苞裏站著一位身穿淡紫色西域舞姬服的女子,她一頭青絲披散,發間點綴著幾點金,她的皮膚很白,一雙杏眼,彎彎的柳葉眉,暖色的光襯得她的眉眼很溫柔。
她的眉間有一朱砂,給她的溫柔又添上了一層魅惑,她的下半張臉被珍珠麵簾遮擋住了,增加了她的神秘性,更加想讓人一窺究竟。她的懷裏還抱著一隻琵琶,而那琵琶又遮住了她下半張臉的一半,使她的神秘感更加強烈了。
秋娘的舞姿很輕盈,就像隻蝴蝶,翩翩起舞,在場的不論男子,還是女子,都被秋娘迷住了,除了宋清銘。
宋清銘黑著臉走到了江望舒身旁,把江望舒摟在懷中,低頭狠狠地親了上去。
江望舒自是被宋清銘這一番操作弄回了神,江望舒伸手推了推宋清銘,讓他不要這麼大膽。
宋清銘不但不理會,反而吻的更狠了。等江望舒快呼吸不過來時,宋清銘則是渡了口氣給江望舒,然後又繼續狠狠地親吻江望舒。如此了好幾次,等到秋娘的表演結束時,宋清銘才放過了江望舒。
江望舒被宋清銘弄得沒了力氣,癱軟在宋清銘的身上。
宋清銘看著癱軟在自己懷中的江望舒,滿意的笑了笑,摟著江望舒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宋清銘讓江望舒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雙手摟著考完試的腰,唇湊近江望舒的耳旁,柔聲低語道:“師兄,你剛剛看她看的太久了,我生氣了。”
江望舒朝宋清銘翻了個白眼,便偏頭繼續看表演去了。
宋清銘見江望舒不理自己,雖然有些失落,但也沒再繼續欺負江望舒了,因為他知道,在欺負下去,他以後就不能跟江望舒一起睡覺了。
而一旁的羽七,則是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為了負數。
不知過了多久,表演終於結束了。
劉媽媽很早就讓丫鬟小廝把準備好的玫瑰發給了所有的客人,然後,又讓那些姑娘都站上了台,讓客人將手中的玫瑰都扔給心中看好的那個姑娘,而誰得到的花最多,誰就是今年的花魁。
當扔花結束之後,得花最多的是秋娘,。秋娘依舊是她跳舞時的那身裝扮,她抱著琵琶向眾人行了個禮後,便轉身走了,挽留聲此起彼伏。
江望舒見沒什麼可看的了,便帶著宋清銘和羽七離開了,江望舒在下樓梯時與秋娘擦肩而過時,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江望舒回頭看了看秋娘的背影。
“師兄,怎麼了?”
江望舒皺了皺眉,道:“我剛剛似乎感受到了一絲細微的鬼氣,但那鬼氣轉瞬即逝,也有可能是我弄錯了 走吧。”
“嗯。”
......幾天後......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件事。”
“聽說了,真是......”
“什麼事啊?”
“就是那個王家的王二公子——王弈要娶那秋娘。”
“可是那王二公子不是因為他哥的事情向來討厭秋娘嗎?”
“這誰又知道呢?或許是他以前沒目睹過秋娘的芳容,現在見到了,動心了也說不定。”
“那他可真有本事,竟能讓秋娘愛上他,還同意嫁給他,潯陽的人誰不知秋娘是個非常高冷的人,就連當初太子、王爺的熱烈追求都沒能打動秋娘,如今被那王弈討了芳心,唉。”
“那他們多久舉行大婚啊?”
“嗯......好像就在三天後。”
“那麼快?!我記得那王不染被發現死了的那天,王弈還去找了秋娘的麻煩,就算是那時看見秋娘,也不至於才見了一次或幾次就成親吧。”
“我也覺得這事邪乎得很,我聽我一個在王家做工的兄弟說,那王二公子在那天,也就是去找秋娘麻煩那天,回去之後,夜裏便發起了高熱,嘴裏還不停的念著秋娘。第二天,燒一退,那王二公子便跑去他爹麵前跪下,直言要娶醉香閣的秋娘。
那王傲天頓時火冒三丈,硬是打了王二公子二十大板,若不是那王二公子的娘到的及時,那王二公子恐怕還要在被打幾十板子。那王二公子見他爹不答應,於是各種以死相逼,將家裏鬧得雞犬不寧,又加上王二公子他娘天天在王傲天耳旁哭訴,王傲天最後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便咬牙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