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案發現場,鄔春全不知又從哪裏搞來了騷酒,接著買醉。
在他不遠處多了兩名一境捉妖人,張九純麵熟,但叫不出名字。
“好大的狗膽,竟敢在凶案現場飲酒!”
張九純背著手,憋著嗓子怒斥。
鄔春全‘噌’的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站的筆直。
當他緩緩轉頭看見來人是張九純時,咽下嘴裏的那口酒。
“嘿~臭小子,敢調戲你春哥?”
他作勢反手摸向寬刃大刀,“春哥刀了你,信否?”
“說正事,說正事!”張九純按住他的刀柄,勾住他的肩膀,指了指戒嚴的刑律司衙役:“春哥,幫個忙?”
“嗯?”鄔春全眉眼一斜,“那你也幫我一個忙,可否?”
“你說。”
“借我十兩!”
“作甚?”
“仙玉坊睡姑娘。”
“你下賤!”
“你清高!”
“到底借不借?”
“不借!”
“為何?”
“我也想去睡姑娘!”
“......”
張九純正色道:“我有線索了,現在需要找人幫忙把屍體清理出來,你去幫我找幾個衙役來幫忙。”
“線索?”鄔春全腦袋微微往後一仰。
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正事?
“刑律司的人我可使喚不動!”
從級別上來說,刑律司和鎮妖司是同級單位。
隻是負責的方向不同,雖是兄弟單位,但互相瞧不上由來已久。
論臉熟,張九純才進鎮妖司不足一年,還得仰仗春哥!
“行吧!”張九純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掂了掂,昂起下巴,嗓門兒拔高:
“事兒辦成了,純爺我有賞!”
鄔春全眼前一亮,朝他抱拳拱手,“純爺您且候著,小的這就去辦!”
說完,轉身疾步朝著外麵走去。
“還是錢好使呐!”張九純感歎。
少頃,外麵傳來鄔春全的咆哮。
“王旬,要你的人來幫個忙而已,你陰陽怪氣什麼意思?”
張九純往外走了幾步,探出腦袋。
鄔春全身前站著一名虎背熊腰,同樣身背大刀的胡茬大漢。
此人叫王旬,一境背刀人,司職刑律司衙門的捕頭。
麵對鄔春全的咆哮,王旬倚靠在牆頭,自顧自撥弄著像毛褲一樣的胸毛,戲謔道:
“你跟我喊什麼?”
“有能耐你鎮妖司自己辦啊?!”
“我的人,隻負責戒嚴,沒空幫你抬屍體!”
三日之限,已去半日。
鎮妖司倒台似乎已經板上釘釘。
王旬斷然不會將他們這些捉妖人放在眼裏。
“你~”
鄔春全的食指都快摁在他腦門兒上了。
王旬嗤笑一聲:“怎的?破不了案,還想拿我撒氣?”
“有能耐你們倒是把線索找出來啊?”
“王捕頭,我想請問,是破案重要,還是責任劃分重要?”張九純不知何時來到了鄔春全身後,灼灼目光盯著胡茬大漢,擲地有聲。
鄔春全驀然轉頭。
王旬挑眉循聲看來:“破案當然重要,你們倒是破啊?”
“跟我在這兒瞎叫喚,有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