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了，地上亂七八糟地擺了很多啤酒瓶。
程亦寒的腦子裏一遍遍重複著秦汝說的話。
那些話就像是一把利劍，一刀一刀地劃在他的心髒上，痛苦到無法呼吸。
“賭錯了嗎？”
他拿起啤酒瓶又放下，搖了搖頭笑了。
當然，也是後來。
程亦寒和秦汝講，秦汝才知道。
程亦寒之前談過很多次戀愛，從初中就開始了，期間沒有怎麼中斷過，最後都是女生提的分手。
第二天起床，程亦寒頭很疼。
秦汝和程亦寒進入了冷戰時期，他們已經一個星期沒見過麵了。
期間也會在微信上聊天，程亦寒也會找機會想要把秦汝約出來。
但秦汝以作業太多為借口拒絕了。
程亦寒打開手機看到秦汝發來了幾條消息，都是些日常的事情。
他拿起手機，發過去一條消息。
因為他現在隻想知道一個答案，“我們能不能好好在一起？”
過了好大一會，秦汝回複了一個，“能。”
“好。”
“你說過，如果我不放手，你也不放手。”
“嗯，是。”
“但我現在要和你說，如果你不放手，我也不會放手。”
“我把選擇權給你了，你卻又把選擇權還給我了。”
秦汝看著手機上兩人發的消息，沉默了一會。
她賭對了。
但這次狩獵，她覺得沒意思了。
*
這一段認識五天就在一起的鬧劇，在一個月零兩個星期的時候迎來了最後的篇章。
秦汝的那一聲：“我們分手吧…”成了敲碎程亦寒的最後一擊。
秦汝不喜歡吵架，吵架會埋下種子，也向來不喜歡複合。
她一手推進了這段快餐式戀愛，在完美的錯過了每一個重要的節日後，分了手。
如果秦汝計較，是個喜歡極致浪漫的人，那她在收到那一朵花的時候所反應出來的，就不會那麼開心。
因為別人手裏的，是一捧鮮花，而不是孤零零的一朵。
她不希望愛落在地上，但這一次，她不再想撿起來。
因為不合適。
秦汝很忙，但程亦寒黏人的性子需要秦汝去花很多時間去陪伴他。
“你怎麼總是那麼多作業啊？”
“我感覺你最近在躲著我。”
“不嘛不嘛。”
程亦寒喜歡約秦汝出來遛彎，說是散步，其實最後兩個人就是走到學校的橋洞下接吻。
秦汝慢慢厭倦了這種散步，這種隻是為了接吻，但卻以散步為借口的約會。
秦汝很慢熱，她喜歡先試後愛，所以這一切，全是一場戲，一場嚐試去愛上對方的戲。
確定了不合適，所以斬釘截鐵的選擇分手。
程亦寒說：“我從來沒有遇見這麼好的女孩子。”
秦汝情緒非常穩定，不會因為什麼事情生氣。
也很省錢，出去買東西也都是和程亦寒aa。
可以說是個很省心的女朋友，更像是一個戀愛腦女朋友。
程亦寒有點小聰明，他對秦汝說：“感覺你是個很理智的人。”
秦汝笑了笑，演戲露出破綻了，但她本來就是個理智的人：“是嗎，你說的挺對的。”
“怎麼辦，我感覺有點配不上你了。”
從程亦寒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就在秦汝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她開始嚐試離開。
她不會愛一個不自愛的男人，也不會教男人長大。
確定分手的那一刻，程亦寒在微信瘋狂地發好友申請，不斷地用電話跟秦汝聯係，秦汝一概不管。
“你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