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震怒。
“小生子，你說你折返回來，是為了拿遺落在廳堂的帕子。你說的話，如何取信？”
“回娘娘，奴才的帕子，是去世的母親留給奴才的。宮裏的人都見過，小鹿姐姐也見過。”
“娘娘，小生子母親確實留下一塊帕子給他。奴才和宮中的其他宮人都見過。”小鹿確認。
“皇後娘娘，小生子說的話有漏洞。嬪妾那日與溫貴人用晚膳後，並沒有發現桌上有帕子。”
“梅妃娘娘，那是因為小生子的帕子，跌落到了您所坐位置的桌子底下。您去拿果糖時，被嬪妾收起，放到了一邊。”
“那帕子現在在哪裏？”
“回皇後娘娘，嬪妾將帕子收起後，放到了朝華宮廳堂內的花瓶中。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讓您的宮女去搜。”
皇後聽了溫貴人的話後，命身邊的宮女去搜。宮女果然在花瓶中尋出一塊帕子。
“皇後娘娘。”宮女將帕子遞給皇後。
“小鹿，這塊帕子是小生子的嗎？”皇後問。
“回皇後娘娘，這帕子奴才見過，確實是小生子的。”
“小鹿，你可看仔細了？”我問。
“娘娘，確實是。”
“梅妃，你若還不信，本宮就把朝華宮的所有宮人都叫來。”
“皇後娘娘，不必了。小鹿已經確認了。”
“皇後娘娘，請容嬪妾再問小生子幾句話。”
皇後點頭。
我走到小生子麵前。
“小生子，本宮平日裏待你不薄，你為何顛倒黑白，陷害本宮？”
“娘娘，奴才沒有說謊。奴才看的很真切，確實是娘娘您與溫貴人發生了爭執，您推了溫貴人。”
“小生子，娘娘平日裏從不當咱們是宮人，待咱們如親人。你怎可如此胡說？”
“小鹿姐姐，奴才沒有胡說。奴才真的看到了，你若不信，那奴才就以死來證明奴才的話屬實。”情緒激動的小生子起身，向桌角方向飛奔去。
“攔住他。”皇後一聲令下。
小生子的頭部受到桌角的撞擊，鮮血直流。
好在性命無礙，被皇後安排的人送去了太醫院。
“梅妃，小生子這是以死明誌。你還有何話可說？”皇後怒吼。
“皇後娘娘，嬪妾還是那句話，嬪妾沒有做過。”我始終否認。
“梅妃娘娘，枉費嬪妾平日裏對你尊敬有加，一口一個姐姐的稱呼，沒想到你狼子野心，處心積慮地要除掉嬪妾腹中的子嗣。嬪妾當真是瞎眼了。”溫貴人怒火中燒。
“瞎眼？是本宮瞎了眼才是。本宮被豬油蒙了心，對你照顧萬分。沒想到你倒打一耙，誣陷本宮。”
“本宮送你一句話，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溫貴人，究竟是你我二人誰說謊，老天是長眼的。”我惡狠狠地看著溫貴人說。
“梅妃娘娘，是嬪妾不自量力。嬪妾得到皇上的寵愛，懷了皇上的孩子。嬪妾腹中的孩子，若是男嬰，便是五皇子。您的四皇子就多了一個無礙。是嬪妾不好，都是嬪妾的錯。”溫貴人又開始上演苦情戲。
“溫貴人，不是你的錯。皇上寵愛你，那是因為你有令皇上寵愛的閃光點。能為皇上綿延子嗣，是你作為嬪妃的義務。”皇後說。
“梅妃娘娘，嬪妾日後會在自己的宮裏度過餘生。嬪妾不會再見皇上了，就不會懷有皇上的孩子。”溫貴人哭的梨花帶雨。
“啪……啪……”
溫貴人的臉頰兩側紅腫，嘴角處微微出血。她倒在地上，用手捂著臉，眼眶裏的眼淚嘩嘩流下。
溫貴人的兩記耳光，是我打的。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溫貴人的柔弱可憐，讓我無法控製住內心的火氣。
不管今日之後是何結果。我都要發泄一下連日來被積壓的怒氣。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