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城正中央的一處院落成群的大型住宅,這裏就是城主田中藥的家宅。此時太陽落山才剛過了不久,是一家人圍在一起吃晚飯的時間。但現在田家大廳擺上了一大桌飯菜,卻沒人動筷子。原因就是家主田中藥還在書房內,與那灰袍人餘術士一起在商議著什麼事,連田然也在書房內。
田然並沒有出現在成年禮上,一開始他接紅榜去找那些合年齡的小孩去參加成年禮,然後督促那群小孩換好禮服,田然就不知跑哪裏去快活逍遙醉生夢死去了。
“父親見諒,我是有故友路過滇南城,我才過去找他一敘。作為他的朋友,沒辦法留他下來讓我盡地主之誼,但趕過去與朋友見下麵也很應該的。所以我就沒辦法出席中天的成年禮了。”田然對坐在書桌前的田中藥說道。
“故友?你故友還真多啊,這個月你沒來五六個故友,也有三四個了吧。罷了,對你的事不想管。”田中藥對田然猛一擺手說道,然後田中藥扭過頭向坐在不遠處側座上的灰袍人餘術士說道,此時田中藥換上了柔和恭敬的口氣:“餘術士,你的……傷,無大礙吧。”
此時的餘術士正在調理自己的內息真氣,一遍又一遍,斷了右臂後,運轉真氣的人體脈絡就少了一大截。現在對真氣的運轉還多少有些不適應,畢竟之前那條大周天脈絡現在就像被人挖去了一段,右臂的方位有一股空蕩蕩的感覺。
餘術士慢慢睜開眼睛,從他雙眼中可以看出仇恨的火花,恨那個不知名但毀了他右臂的人。餘術士開口吐出了一口濁氣後緩緩說道:“今日之仇,我餘不寧必十倍奉還,以解我斷右臂之恨。”
“餘先生,你說的那個高人如此犀利,我們要如何對付他,何況連他姓甚名誰,家住哪裏,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田然插口說道。
“不怕他不出來,我們有線索。”餘不寧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後繼續說道:“今日那個奪到金獅的小輩,爬得最慢的那個。”
“洛賓?那小子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田然向餘不寧問道。
“之前有那麼多人去奪金獅,我一一將他們全部轟下古鼎陣,那人都沒出手。唯獨到我想對那叫洛賓的出手時,那人就對我下暗手,他肯定與那名叫洛賓的小子有關係。”餘不寧回答道。
“那我們是不是該綁那洛賓回來,嚴刑逼供,叫那小子供出向先生下毒手的人是誰?我們還可以將他的姨媽也一並綁了,反正他全家就兩個人。”田然口出凶言。
“糊塗!”田中藥對田然激聲厲道。
“不行,現在不行。若現在我們打草驚蛇,驚動了那人,恐怕我們這裏的人都活不過今晚,太魯莽了。”餘不寧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田然聽到這話也嚇得後背汗毛直豎,連忙道歉說:“先生教訓得是,晚輩實在是過於魯莽。”
“餘術士,敢問到底有什麼方法應付,連對方是何方神聖有什麼意圖都不知道,我們很難睡個安穩覺得啊。可惜我大兒子田浩現在正在鹹陽王的坐下當首席醫師,若果他在這裏,何懼那隻會暗中下毒手之輩。”坐在正中書桌前的田中藥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放心,在成年禮剛結束,我就已經修書飛鴿傳書。讓我大哥帶上幾個好手前來,我現在是七階五行術士,那人很輕易就能擊敗我,想必他應該有八階的水準,而我大哥已經位居九階劍士。是大華王朝僅有的幾個九階劍士之一,乾坤封號劍魔。”餘不寧越說臉上越光彩,神情越是驕傲。
“早已聽聞其大名,餘乙寧劍魔前輩,一雙骷髏劍名震大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田然此時也露出了恭敬的神態。田然也是一名劍士,隻可惜他天資不行,再加上從小的好吃懶練,醉心女色,沉迷酒欲,導致他現在這個劍士連拿起劍的資格都值得懷疑。
“好!好!甚好!等餘劍魔高人到來,便可高寢無憂也。”田中藥一連說了三個好,然後哈哈大笑著繼續向餘不寧問道:“不知餘劍魔前輩何時能到達滇南城,我要親自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