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老,您這是?”
幾十年的職業習慣,讓周士雄第一時間單手關上了身後的房門,隔絕了操作間的感染風險後主動上前兩步,與同樣走向自己的竇學良握了握手,疑惑道:“該說久仰大名的是我,要不是您這幾年的撥亂反正,咱們蘭花圈子還不知道要亂到什麼時候。”
“不值一提,甚至我還很慚愧,周教授,你這幾年太不容易了。”
手掌遙指周圍已經空了近半的組培架,竇良學神情痛惜,慚愧歎道:“委屈你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本來準備配合逆徒好好發揮一番的周士雄聞言一愣。
是啊,太不容易了。
這幾年,真的太不容易了。
眼中沉痛之色一閃而逝,瞥見身旁的傅宸同樣輕歎口氣,周士雄瞬間從不太美好的回憶中驚醒,不露聲色的淡然笑道:“一飲一啄皆由天定,厚積薄發未必是壞事。”
“你看的通透。”
讚許地點了點頭,竇學良看向傅宸笑道:“幾年沉澱,你沉澱出了一批好門生啊。”
“劣徒讓您見笑了。”
爽朗一笑,周士雄看向還抓著古麗小手,被掐的麵色扭曲仍不肯鬆手的傅宸,笑容一滯恨鐵不成鋼道:“還不撒手?”
“嘿嘿,絲,古麗怕生,我牽著她點省的跑了。”
就不鬆手,傅宸感覺後腰處的手指在聞言後迅速離開,掌中小手的反抗也煙消雲散,於是嬉笑道:“再說您們長輩談您們的,不用在意我們兩個小的。”
眼瞅古麗已經整個人都縮進了傅宸背後,當著外人的麵,周士雄也不好多說什麼,冷哼一聲後轉頭衝竇良學伸手示意道:“竇老,這裏不適合談事,您看可否移步外間。”
“傅小子說得對,小孩子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周教授,請。”
兩人並肩向組培室外走去,張光實已經快步走到門口,三人都沒留步等待身後還站著的傅宸與古麗。
直至三人出門,整間組培室已經沒了外人,古麗委屈的哭腔才響起。
“你就知道欺負我。”
傻花真的要哭了。
“哭什麼,醜媳婦兒遲早要見公婆的,也該挑明了。”
轉身輕撫傻花的後腦,任由紅莓花的嬌軀在自己懷中微微顫抖,傅宸輕吻她的腦門道:“過了今天,你就沒機會躲了。”
聞言抽泣聲漸息,毫無反抗被傅宸攬入懷中的古麗懵懂抬頭,一雙美眸和臉蛋都是紅紅地奇怪問道:“為什麼啊?”
“你不是納悶為什麼我不讀老爺子的研究生了嗎?”
眼瞅古麗一副不躲不閃任由自己欺負的呆樣子,傅宸忍不住又香了一口,在懷中佳人嗔怪的注視中道:“老爺子和我準備成立個公司賺點實驗經費,這事需要我和兩位師兄盯著,所以我準備先把這事辦好了再考慮讀研的事。”
“哦,那跟我躲不躲有什麼關係啊?”
嗯,忍不住又親了一口,古麗依舊沒躲,反而似很喜歡這種被心上人摟著輕薄的感覺,小臉蛋微微一側,好讓情郎更好下手一些。
真是個傻瓜。
被人賣了都得幫人家數錢。
說大事呢,這呆模樣要誘人犯罪麼?
“一直忘記跟你說了,公司成立時我向狐狸賣了點股份,她順手也給你入了股,以後組培操作間這一塊你要參與了。”
寵溺的揉了揉懷中的小腦袋,果不其然,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是傻花呆呆的回答。
“哦,盯操作間的話我可以,隻是你為什麼賣股份,是不是缺錢了?”
與傅宸的目光交錯,傻花訥訥道:“教授這兩年連實驗經費都快沒了,你要是缺錢了,媽媽給我打的生活費和以前攢的錢我沒怎麼用過,大概有六十幾萬了,你都拿去用吧。”
得,又一個小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