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總共有九門科目，每門科目都是百分製，總分900。上一次月考是高中第一次考試，在國慶節收假之後，許枝頂著40分的數學和23分的化學以及56分的物理穩居全班倒數第七，九門科目裏，唯一能看得過眼的就隻有地理和語文，兩門都是90多分。
江杊要比許枝更過分些，曆史19，地理54，語文62，全班倒數第十三。曆史選擇題30道，江杊幾乎全錯。許枝的化學大題隻得了點可憐分。
考試考兩天，周三上午語文生物，下午化學地理政治，周四上午數學曆史，下午物理英語。
考場是按第一次月考的年級排名來排的，一個考場35個人，許枝和江杊不在一個考場。
周三一天的考試，許枝總覺得有些精神不濟，一直在打哈欠，最後一門地理考完已經晚上七點了，天已經摸黑了。
跟江杊走回家的路上，她也是走幾步就要拍著嘴打個哈欠。
“你昨晚是沒睡嗎？一直打哈欠。”
“嗯？昨晚？”許枝說著又是捂嘴，“記不清什麼時候睡著的了。”
“得，快點走吧，你回去早點休息。”
江杊已經對許枝的懶散免疫了，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意的事。許枝隻是點了點頭，但走的依舊是慢吞吞的，江杊看不下去，繞到許枝身後，推著她的肩膀往前走。
周四，許枝倒是要比周三精神一些，沒有再哈欠連連了。除了語文外，其餘科目的考試時間都是一個半小時，早上八點開始考數學，比語文要晚半個小時，許枝坐在考場補了覺。
把試卷傳給後一個同學，許枝把試卷翻了個來回，隻覺頭暈眼花。
數學考試到中途，監考的老師突然朝許枝的方向走了過來，許枝把草稿紙壓到卷子下麵，佯裝作在思考的樣子。
監考老師停在了許枝的桌子旁，對著她旁邊的女生伸出了手。
“拿出來。”
許枝把手中的筆轉了個個兒，夾在食指和中指的中間，筆頭靠在桌麵上，轉頭看過去。
女生低著頭，身體緊繃，許枝看不清她的表情。大約對峙了一分鍾，女生展開右手掌，上麵躺著一團紙。
監考老師拿了紙團，拆平掃了眼，上麵是選擇題和填空題的答案。“誰給你的？”他用指腹敲了敲女生的桌子，似乎是想要女生抬頭。
女生依舊是低著頭，兩隻手無意識的交錯來回，許枝這回看清了一點，女生抿著嘴，上齒似乎咬著下嘴唇。
監考老師在等女生的答案，四周的人也有意無意地看著這邊的情況，許枝有些好奇女生會怎麼說，會不會供出給她紙條的人。不過教室有監控，她說還是不說都無關緊要。
許枝帶著點看熱鬧的心理，倒沒想到下一秒，女生伸手就指向了她，監考老師也轉身看向了她，她攥著筆，愣住了。
“我？”
許枝微微瞪大了眼睛，用手指著自己，嗬，還真是叫人意料不到。
“你們倆跟我出來。”
許枝看了女生一眼，什麼也沒說，跟著監考老師走了。女生還是低著頭，絞著手跟了上去。
“說說吧，怎麼回事？”
年級主任辦公室，監考老師領著許枝和女生站著，主任蒲成蹊端著茶杯，坐在沙發上看著許枝和女生。
“給她紙條的人不是我，我連卷子都沒做，一直在畫畫，老師你去拿我的卷子和草稿紙就知道了。”
女生沒開口，許枝說得很快。
監考老師聽了許枝的話，就出了辦公室，估計是回考場了。
“你呢？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