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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隊長,我是冬原!”
“卡卡西隊長,我是冬原。”
1
“我們這支小隊又要來一個新人,你聽說了嗎?”
“啊?不是前段時間才剛來一個嗎?”
暗部的衣帽間中,幾名戴著麵具的暗部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東西,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該不會又是像鼬一樣的天才吧?”其中一名暗部忍不住開口道。
“啊、不、不至於吧?”
事實證明,新來的隊員確實不像宇智波鼬那麼天才,但也不算差勁。
……
冬原戴上屬於自己的狗臉麵具,正好可以遮住他臉上的不耐。
耳邊是大蛇丸沙啞陰冷且緩慢的叮囑,眼前是昏暗有些壓抑的走廊。
“……冬原你剛從鳥之國臥底回來,不宜太高調。”
“也正好去暗部提升一下你的履曆,你覺得怎麼樣?”
“你性格有些浮躁,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可以好好的……。”
身穿和服的黑發青年嘴角帶著淡淡的笑,一雙不同常人的豎瞳在看向身側的少年時罕見了流露出了一抹柔和。
他推開有些厚重的大門,目送著自己最寵愛的弟子走進明亮大廳中的其中一扇門。
隻不過當他看見那個手裏捧著一本小書的銀發青年卻笑不出來。
他的臉色再度變回了往日的模樣離開了暗部,他的內心還是有些擔心。
冬原的長相有些特殊,要不是猿飛日斬的要求他絕對不會讓冬原進入了旗木卡卡西的暗部小隊。
此刻,他隻希望冬原能記住他的叮囑。
帶著狗臉麵具的少年在推開門時頓了頓,他本來想一腳踢開眼前的門,但這樣大蛇丸肯定又會一臉無奈的看著他什麼也不說就歎氣。
於是為了不讓大蛇丸失望,冬原還是選擇老老實實的推開眼前的這扇木門。
對於木葉,他其實並沒有很強的歸屬感,甚至還感覺到了陌生。畢竟他雖然說是木葉在外臥底的忍者,但實際他是鳥之國的平民。
他是大蛇丸的弟子沒錯,但他的十八年中也有十二年都在別的村子當臥底,也並非像其他人一樣能呆在大蛇丸身邊。
而這次回村子不僅是因為完成了臥底任務,同時還是大蛇丸想把他留在村子裏安定下來,不然以木葉高層的性格又怎麼會讓一個優秀的臥底安定在村子裏生活。
冬原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推開了眼前的這扇門,這不僅僅是一扇門,也是他的新生活。
伴隨著木門“咯吱”的輕響,裏麵的戴著各種不同麵具的人下意識的扭頭朝門外看去。
他們看著陌生的狗臉黑發暗部都沒吭聲,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陌生的暗部走到空著的櫃子那整理著自己的物品。
冬原的性格雖然有些浮躁,但實際他也是個不愛交流的人。
這一切都因為早年顛沛流離的臥底生活。
日子太苦了,久而久之冬原也收斂起了自己大部分的性格。
暗部的衣帽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隻剩下他們整理東西發出的輕微動靜。
直到門被人再次從外麵推開,一個略顯頹廢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平靜。
“啊咧啊咧,冬原來了嗎?”留著白色刺頭、耷拉著死魚眼的麵罩青年懶洋洋的開口道。
他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角落站在櫃子前的陌生暗部。
“看來已經來了啊。”他慢悠悠的將書塞進他腰後的忍具包接著又道:“既然來了那就去訓練場相互熟悉一下吧。”
說完旗木卡卡西便率先走在前頭,衣帽間的眾人也一一跟上。
在冬原來之前,旗木卡卡西對冬原的身份也了解過一些。出於對冬原身份的認可和敬佩的同時,旗木卡卡西覺得他可以對少年照顧一些。
畢竟臥底是個高危人群,冬原還是他第一個見到活著回來的人。
於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拍了拍少年的肩,憑借著身高的優勢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搭在了少年的肩上熟稔、帶著善意的道。
“以後我就是你的隊長了,我叫旗木卡卡西。”
少年有些疑惑的轉過了頭,麵具底下的黑眸與他對視了片刻染上了些笑意。
“卡卡西隊長,我是冬原!”麵具底下的少年應了一聲,語氣中是略帶著笑意的聲線。
旗木卡卡西有些不懂冬原為什麼要笑的這麼開心,於是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少年麵具底下的那雙黑眸太溫柔瀲灩,他有些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2
冬原是個很有忍者天賦的人,雖然不說像宇智波鼬那樣天才,但以對方八歲才開始啟蒙的年紀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
尤其是對方在外無時無刻都在想怎麼保命,以至於冬原累積下來的經驗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進入旗木卡卡西小隊的第三天,冬原見到了他們口中的天才,“宇智波鼬”。
眼前戴著狸貓麵具的少年身高隻到他的胸前,同時最讓冬原印象深刻的還是對方那用紅繩係在身後的辮子,看起來又乖又柔順。
和他印象裏全是刺頭的宇智波族人完全不一樣。
少年很沉默,即使雙方隔著麵具,冬原還是一眼就察覺到了對方麵具底下沉著冷靜的性格和不容忽視的氣場。
隻不過……
“鼬,你的淚溝有點深啊。”
訓練場中,戴著狗臉麵具的冬原看著喝水的宇智波鼬忍不住打趣道。
看似沉著冷靜的少年被冬原的打趣引的耳垂泛起淡淡的粉色。
“抱歉冬原前輩,我從小就這樣。”他道。
“從小的嗎?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有淚溝都好看的少年。”他笑著溫柔道。
冬原沒有撒謊,宇智波鼬臉上的淚溝根本不會顯得他醜。用大蛇丸的話來說,也許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基因。
頂多就顯得宇智波鼬看起來比較悲傷罷了,美貌依舊還在。
“謝、謝謝冬原前輩。”十二歲的少年微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句謝,因為冬原是第一個誇他有淚溝都不會醜的人。
冬原笑眯眯的摸了摸少年柔軟的發頂,雖然宇智波鼬看上去不容易相處,但實際對方也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對於很多事情其實也並非全部都明白。
另外宇智波鼬的黑發真的和他想象的一樣軟,一樣順。
“別整天那麼深沉,下班了我帶你去玩吧?”
冬原對眼前這個喊誰都是前輩的少年很有好感。
“不了冬原前輩,我還要回家陪弟弟。”宇智波鼬婉拒道。
“啊,那好吧。”冬原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遺憾道。
在暗部接下來的生活中,冬原也適應了木葉的生活,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也認識了不少的人和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小家。
那天他站在自己的小家前開心的大笑了好幾聲,擁有自己的家,這是每個在外臥底忍者的心願。
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終於結束了東奔西走的生活,可以放心的安定下來。
入住的那一天,暗部的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都帶著伴手禮前來給他暖房,同時來的還有同在暗部的森乃伊比喜和月光疾風。
那天眾人第一次見到了冬原的真麵目。
他們曾經無數次對這個臥底歸來的同伴好奇過他麵具底下的模樣,但對方不摘他們也不會去提起。
臥底在外,受傷是常有的事。
“咦?你們那麼快就來了?”圍著圍裙臉上洋溢著笑容的冬原端著一盤切好的果盤放在桌子上招呼眾人坐下。
他看著眼睛瞪大的幾名同伴黑眸中閃過一絲不解,但片刻後他又笑著打趣了起來。
“怎麼,被爺帥到說不出話了?”
“帶土……”
3
旗木卡卡西瞪大了露在外麵的那隻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穿著家居服,黑發黑眸的少年。
不僅是旗木卡卡西震驚,其他三人也一樣。
因為眼前的人和旗木卡卡西死去的隊友宇智波帶土居然有八分相似!!
“卡卡西前輩?”此刻唯一正常的就隻有大和了,他暗暗的拍了拍旗木卡卡西打斷了對方的怔神。
“嗯?是大和前輩嗎?”此刻冬原並沒有發現幾人的異常,隻是單純的以為對方震驚自己的帥氣罷了。
宇智波鼬,森乃伊比喜和月光疾風隻是愣了一瞬間就恢複了往日的模樣,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冬原家中的新沙發上。
“啊哈哈哈,新沙發就是軟啊,你說對吧冬原。”森乃伊比喜不自然的笑道。
見月光疾風不笑,他甚至還給對方的背來了一巴掌。
“咳咳、軟,真軟。”
“那當然,這可是我千挑萬選選的沙發。”冬原挑了挑眉道。
殊不知這副神氣的模樣卻讓幾人眼中的情緒更加複雜。
招呼完不是很熟的大和坐下後,冬原便再次轉身進了廚房,而在他進入廚房後原本熱鬧的客廳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默契的看了一眼一言不發低著頭的銀發青年。
宇智波帶土和琳的死,一直是旗木卡卡西心中解不開的心結。
隻是沒想到時隔多年後,木葉居然出現了一名和宇智波帶土有八分相似的的少年,這換誰也一時接受不了。
剩下的兩分大概是因為麵前的冬原是十八歲,而宇智波帶土死的時候十三歲。
但他們都知道麵前的人並不是宇智波帶土,冬原要比記憶中的那個少年聰明許多,脾氣也沉著不少。
其實乍一看冬原確實和宇智波帶土很相似,但多看幾眼就會發現兩人的眉眼間還是有不少差距。
“卡卡西,你……沒事吧。”森乃伊比喜看著狀態不正常的旗木卡卡西關切道。
“……我沒事。”他垂了垂眸,平靜的道。
於是這本該開心的暖房宴就這麼的在心思各異中結束。
自那後,冬原逐漸察覺到了周圍越來越多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異樣的眼神。
但他並不是很在意。
同時還有就是旗木卡卡西對他越來越照顧。
即使是冬原刻意的不去關注,但還是受了一些影響。
暗部訓練場中,剛訓練完的冬原坐在一旁喝了口水靠著椅子看著其他的隊友訓練。
“訓練完了嗎?”身側突然出現了一抹陰影擋住了冬原的光,緊接著那抹陰影的主人已經在他隔壁的位置坐下。
冬原點點頭,“卡卡西隊長也開完會了嗎?”他道。
“嗯,你餓嗎。我順路帶了點紅豆糕你吃嗎?”青年將一個油紙袋遞到了他的麵前。
冬原拿著了自己的麵具扇風的動作一頓,最後笑著拿起了一塊輕輕咬了一口。
“謝謝卡卡西隊長,這麼甜的紅豆糕鼬應該喜歡吃。”冬原笑眯眯的說道。
不知道旗木卡卡西抽什麼瘋,三天兩頭請他吃這麼甜的紅豆糕,但他喜歡鹹口啊。
“嗯,我等會問問他。”旗木卡卡西的語氣中看不出平淡,還是如他本人一樣慵懶。
見冬原隻拿了一塊,旗木卡卡西也沒有刻意的問冬原怎麼不再吃幾塊,而是仔細的包裝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繼續與冬原隨意挑起了一個話題。
“冬原,下午下班伊比喜說一起去泡溫泉,你去嗎。”旗木卡卡西道。
“嗯……”冬原佯裝思考,接著臉上突然浮現出一個笑容,他打趣道:“本來不想去,如果卡卡西隊長請客我就去。”
黑發黑眸少年的笑與宇智波帶土的笑不同,冬原的笑比較溫柔些,宇智波帶土則比較猖狂。
“好,我請。”銀發青年沒有猶豫。
冬原原本以為旗木卡卡西會在和他周旋周旋,沒想到對方答應的那麼爽快。
麵罩底下的青年看不出神色,反倒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回頭時青年的眼睛朝他笑的彎起。
“當然,你下次也要請回我。”旗木卡卡西笑道。
冬原輕哼一聲扭回了頭:“下次再說。”他頭枕著自己的雙臂閉眼朝著天。
訓練場中,宇智波鼬不知道何時已經退了下來,坐在了冬原的隔壁。
“冬原前輩,”少年輕輕的喚了他的名字。
聞言冬原瞬間坐好,接著笑眯眯的看向宇智波鼬:“怎麼了鼬。”他笑著。
“沒什麼冬原前輩,就是想問問你晚上有空嗎?”宇智波鼬睜著漂亮的眸子看著冬原道。
冬原被宇智波鼬這麼一看哪裏還抵抗的了,他沒忍住迅速上手摸了摸了少年毛絨絨的發頂,正當他下意識要說有空時身側的旗木卡卡西突然咳嗽了幾聲。
於是冬原溫暖的笑突然一轉,原本溫柔的笑變得有些扭捏尷尬,他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抱歉鼬,改天吧。”
宇智波鼬眨了眨眼睛,“那好吧冬原前輩前輩,我明天再找你。”
摸了人家頭的冬原感覺到了一絲愧疚,於是他戳了戳旗木卡卡西的手臂,笑眯眯的伸出了一隻手。
於是旗木卡卡西不確定的看了他一眼,把一旁的紅豆糕放到了冬原手中。
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冬原拿著他排了半個小時的紅豆糕去哄宇智波鼬。
旗木卡卡西:……
4
對於一個並非從小在木葉長大的人來說,其實冬原想要融入村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知道他是臥底回來的人少之又少,如今他在明麵的身份上,別人隻知道他是個從別國回來的木葉忍者。
不過好在旗木卡卡西一直有意無意的帶著他融入木葉的忍者圈子,倒也不算太難。
再加上他的老師還是大蛇丸。
和旗木卡卡西來到溫泉旅館時,其他的幾人都已經換好了衣服進了溫泉裏。
“沒想到他們那麼快。”換衣間裏,冬原一邊脫下自己的馬甲一邊說道。
“嗯,他們對聚會一向比較熱情。”旗木卡卡西回答道。
換下衣服後,兩人便圍著浴巾推開了門走進了溫泉裏。
冬原對他們聊天的內容並不是很感興趣,再加上泡溫泉確實很舒服,於是少年臉上蓋著毛巾不到十分鍾就睡著了。
少年的膚色很白淨,在溫泉熱氣的喧騰下逐漸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噢噢疾風,你和夕顏怎麼樣?”
“啊?挺、挺好的。”
“大和,最近怎麼沒見到你?”
“啊,老是出任務,要死了。”
“哈哈哈哈哈……”
“卡卡西,最近新開了一家烤肉店你去吃嗎?”
“嗯,有空再說吧。”
“冬原你怎麼不說話?嗯?冬原……”
“……”回應他的隻有少年的均勻的呼吸聲。
森乃伊比喜有些尷尬的扣了扣臉,“沒想到冬原這麼累,居然睡著了。”
也許是害怕吵醒冬原,於是幾人離得稍微遠了一些開始討論起了男人的話題。
隨著時間的流逝和溫泉不宜泡久,當冬原再次醒來時身邊就已經隻剩下了叫醒他的旗木卡卡西。
臉上的毛巾順著少年的動作滑落進水中,露出了底下那張帶著迷糊神色的臉。
“嗯?卡卡西隊長,他們呢。”冬原眯了眯眼,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看了看四周。
“他們先上去了,溫泉不能泡久,我們也上去吧。”旗木卡卡西解釋道,接著率先從水中直起了身子上了岸。
“噢噢。”一臉懵的冬原就這麼乖乖的從水裏站了起來,換下了腰間濕噠噠的浴巾跟在了旗木卡卡西的身後。
也許是看剛睡醒的少年太乖,旗木卡卡西沒忍住學著冬原摸宇智波鼬腦袋那樣摸了摸少年的腦袋。
或許是在溫泉待久了,少年的頭發並沒有想象中的紮手。
反而有些軟。
見麵前冬原的視線太過幽怨,旗木卡卡西有些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與少年一起進入換衣間換上浴袍。
這一場的溫泉聚會一直到深夜才散場,也是從這夜開始,冬原在木葉的生活正式步入正軌。
5
在暗部呆的第三年,冬原退出了卡卡西所在的暗部小隊,轉而當起了一個平凡的上忍。
他退出暗部的原因不僅是因為他的履曆已經提升好,也是宇智波鼬在去年屠了全族,隻留下了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那夜宇智波族地的屍山血海讓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因為他不相信那是宇智波鼬做的。
明明宇智波鼬那麼乖,還會給他摸摸腦袋,怎麼可能會殺了自己的全族。
退出暗部的冬原去找了大蛇丸,而作為老師的大蛇丸也告訴了他答案。
“你聽過宇智波帶土的名字嗎。”低頭看著實驗的黑發青年頭也不抬的說道。
一旁站著的青年沉默的點了點頭。
這個名字他聽過。
一個不少人見到他第一眼都會下意識喊出來的名字。
“宇智波帶土的堂弟是宇智波止水,宇智波止水的好友是宇智波鼬。”
“冬原,我知道你很聰明,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大蛇丸的聲線沙啞且低沉,就如他說出的話一樣難以入耳。
“……”冬原陷入了沉默,即使他已經想到了這一層,但被大蛇丸就這麼說出來時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原來宇智波鼬對他露出乖巧的一麵,隻是因為他像宇智波帶土嗎。
但他不相信這是真的,明明宇智波鼬在他還沒摘下麵具的時候也那麼乖。
“冬原,我之前一直提醒你不要在旗木卡卡西麵前露出你本來的樣子,是因為他和宇智波帶土不僅是同一個班,同時他們的羈絆還很深。”
“我想你在你在木葉呆了兩年多,你應該也知道旗木卡卡西左眼是誰的眼睛。”
“你的性取向和別人不同,當然如果你不想被當成第二個宇智波帶土的話,”就離他遠一點。
空曠冰冷的實驗室裏隻剩下了玻璃器皿的碰撞聲和大蛇丸沙啞的說話聲。
“啊...沒想到現實還是一如既往的殘酷啊。”
實驗室中突然安靜了片刻,才響起冬原故作輕鬆的說話聲。
是啊,他認識的人有一半都是因為他長的像宇智波帶土才會如此照顧他,他又怎麼不懂。
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大蛇丸沒說完的那半句話,但是他好像真的有些拒絕不了旗木卡卡西,誰讓他的性取向不正常,私底下的卡卡西又那麼乖。
他,太喜歡卡卡西嘴角的那顆痣了。
不過,作為一個能成功活著回來的臥底,靠的不僅僅是大蛇丸。
還有他的理智。
“心裏有估量就好。”臨走時,大蛇丸拍了拍他的肩提醒道。
走出大蛇丸的基地時,外界的一草一木都已經被黃昏籠罩上了一層暖色,對比起來基地裏就隻有冰冷的器械和沒有溫度的白熾燈。
如今體會了一把外界與基地的差異,冬原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大蛇丸總會最實驗做到忘記時間。
回到家中後,正準備開燈的冬原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了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也依戀的搭在了他的肩上。
冬原笑了笑收回了自己開燈的手轉而去摸了摸旗木卡卡西的發頂。
“你怎麼來了。”
如今他對旗木卡卡西的最後的希望,大概就是希望他能分清他到底是誰。
隻要旗木卡卡西能分清他到底是宇智波帶土還是冬原那就夠了。
“我還想問你,你怎麼今天回那麼晚。”
黑暗中,旗木卡卡西將懷裏的人轉了個身接著將人按進了懷裏,緊緊的抱著。
“今天去了一趟老師那,忘記時間了。”冬原伸出雙臂也回抱住了旗木卡卡西的腰。
搭在他肩上的青年似乎對他的解釋很滿意,正埋在冬原的頸窩裏眷戀的蹭了蹭。
“好吧,下次你要記得時間。”旗木卡卡西拉下了自己的麵罩。
“我知唔……”
銀發青年將他抵在了牆上,迫不及待的吻上他的唇,捧著他的臉一點一點的和朝他索取著。
黑暗的客廳中很快就響起了兩人唇齒間曖昧的親吻聲,而習慣的冬原也任由著旗木卡卡西從他的唇一路向下吻上他的脖頸,留下點點痕跡。
“卡卡西隊長,你該不會屬狗的吧?”冬原脖頸處一陣刺痛,他抿了抿自己紅腫的唇仿佛氣笑了一般。
“抱歉,這次出任務太久了。”旗木卡卡西在他耳邊輕聲道了句歉,接著再度捧起他的臉吻上了他的唇。
也許是被罵了一頓,這次旗木卡卡西溫柔了不少。
兩人膩歪了許久,旗木卡卡西終於舍得鬆開了懷裏的人。
隨著冬原摁下客廳的開關,暖色的燈光也在一瞬間照亮了整個屋子。
冬原攏了攏被旗木卡卡西拉開的領口道:“今天要留下來嗎?”他一邊走進廚房一邊問著。
身後的旗木卡卡西挑了挑眉,被問到的他似乎心情很愉悅:“當然要留下來。”
這種問題隻要冬原一問,當然他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那你睡我隔壁的房間。”
“啊?”
吃完飯後,旗木卡卡西便攬過了所有洗碗的活和廚房的衛生清理。
而沒什麼事做的冬原就開始準備好兩人待會洗澡的衣服,當然他是不可能讓旗木卡卡西和他一起洗的。
黑發青年心情頗好的一邊翹著腿,一邊看著旗木卡卡西忍具包裏的露出一角的小書。
“啊,居然是自來也大人寫的。”看了幾頁後,冬原正想吐槽時看到作者名就閉上了嘴。
這麼尬的書,也就隻有自來也能寫了。
見時間差不多後,冬原便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進了浴室洗澡。
門外是徘徊的旗木卡卡西。
“冬原,你衣服拿了嗎?”青年關切道。
正在給身子淋浴的冬原有些無語,“全拿了卡卡西隊長。”
於是門外的人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了他的浴室門口:“那冬原有什麼事記得叫我。”
裏麵的冬原輕嘖了一聲,就這麼饞他身子是吧。
夜晚旗木卡卡西洗完澡後,就迫不及待的穿著浴衣進了冬原的房間。
他將人撲倒在床上,接著吻上了青年的唇。
“卡卡西隊長,你在脫我衣服,我就要把你踢下床了。”胸前敞開大片雪白肌膚的青年溫柔的撫上銀發青年的臉頰輕聲道,但如此溫柔的語氣卻讓旗木卡卡西一蔫。
無奈他隻是收回了在冬原腹肌和腰間亂摸的手。
“好吧。”他頹廢的歎了口氣,隻能老老實實的抱著冬原與他一起拆著他給冬原帶回來的禮物,和一邊分享著他做任務發生的事情。
屋內的一幕是如此的溫馨和充滿著愛意,但落在宇智波帶土的眼中卻如此的刺眼。
他戴著橘色的漩渦麵具隱匿在窗戶附近的一棵大樹後,身穿黑底紅雲長袍的他靜靜的看著屋內的一幕沉默不語。
“我說他怎麼不來給你上墳,原來是”阿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宇智波帶土一拳打爆了頭。
屋外的動靜瞬間引起了屋內兩人的注意,於是宇智波帶土隻能離開這。
回到雨之國的他冷笑一聲,心中既是悲涼又是可笑。
“卡卡西,你真是好樣的。”
居然愛上了一個和他有七八分的相似的男人,不是可笑是什麼。
可明明與他有七八分相似,卻又不是他……
宇智波帶土站在窗前,看著玻璃中的自己緩緩摘下了自己的旋渦麵具。
麵具下,是他已經毀了容的臉,以及一雙寫滿複雜的紅瞳。
昔日旗木卡卡西殺了琳,那今日也該輪到他了。
“黑絕,不能留他。”
黑暗中的黑絕錯愕的抬起了頭,有些複雜的看著青年冰冷如雨夜的背影。
“等等,我改主意了。”他突然身子一怔。
“黑絕你說,卡卡西真的愛他嗎。”
昏暗的房間裏,是宇智波帶土看起來有些猙獰瘋狂的側臉。
6
離開了暗部後,冬原並沒有像別的上忍一樣帶弟子,而是選擇了外出做任務和當大蛇丸的助手。
於是安定下來的冬原就這麼在木葉過著三點一點的日子,雖說可能有些無趣,但勝在安穩和有人陪著他。
大蛇丸的實驗室裏,大蛇丸和冬原身穿著白大褂正看著同一本的實驗記錄。
“明明環境條件都一樣,怎麼就隻有一個成功了?”冬原站在大蛇丸的身側疑惑道。
“這種細胞自帶的不穩定因素太多了,恐怕不是外界環境能決定的。”不愧是大蛇丸,隻是看了幾眼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於是師徒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培養,隻不過話題逐從實驗偏向了別的地方。
大蛇丸的臉色似乎非常不好:
“最近水之國那邊的臥底好像出了很大的問題,恐怕高層要把你派出去了。”
大蛇丸的話讓冬原一怔,他有些意外,但卻又在意料之中。
他本就是臥底,派出去是遲早的,隻不過……
長發青年看出了他的猶豫,安撫道:“事情還沒確定下來,我會再給你爭取爭取。”
“……謝謝老師。”
其實他們兩個人都清楚,冬原必然會被派出去,剩下的隻是早晚問題罷了。
是啊,他又怎麼會真正的在村子安定下來,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流轉在各個村子的臥底,哪有回家的道理。
離開大蛇丸的基地,走在大街上準備買些菜回去的冬原有些發呆。
他在想要怎麼和卡卡西道個別,這一去怕是要永遠留在水之國。
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人溫柔的牽起,冬原知道是卡卡西來了。
“我剛剛在後麵叫了你好幾聲,你怎麼不理我?”銀發青年捏了捏他的手。
“在想事情。”冬原道。
“在想別人嗎?”身側的人有些吃味,畢竟冬原還沒想他想到過發呆成這樣。
“不是。”冬原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在想什麼?”
“在想晚上吃什麼。”
“啊,那好吧。”
大街上,兩人手牽著手引的路人頻頻回頭,兩個男人在一起可是很罕見的。
尤其是認識旗木卡卡西的人,每當他們看見身側長的和帶土八成相似的人時腦子裏都會自動的冒出一個問題。
‘卡卡西真的愛冬原嗎?’
是愛他的全部,還是愛他那與宇智波帶土八成相似的臉。
而冬原從頂著這張與宇智波帶土八分相似的臉出現在木葉時,就仿佛注定了他被人當做替代品的結局。
哪怕他與宇智波帶土完全是獨立的兩個人。
……
一個星期後,被叫去火影辦公室的冬原接到了將他派去水之國臥底的任務卷軸。
頭頂上方是猿飛日斬的鼓勵的雞湯,手中是千斤重的現實。
“……是,三代目大人,我一定完成任務……”他道。
走出火影大樓後,冬原將卷軸塞進懷裏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木葉村的街道與風景。
四代目水影疑似被操控,調查出關於四代目有沒有被操控的真相嗎?
他眯了眯眼,是還有希望,但看來渺茫啊。
如果他沒猜錯應該不止這一個任務,猿飛日斬應該還想讓他留在水之國,而目前的任務雖然難但還有回村子的希望。
冬原歎了口氣,知道這已經是大蛇丸給他爭取的最優結果了。
“咦冬原?你怎麼還在這?”叼著根煙的猿飛阿斯瑪有些意外的看著站在火影大樓不遠處的黑發青年。
“啊,我在感悟人生。”冬原笑眯眯的說道。
走近的猿飛阿斯瑪輕嘖了一聲,“怎麼你和卡卡西在一起了之後,越來越像他了。”
“啊?怎麼會哈哈哈哈。”冬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好了別扯那些沒用的,你剛剛從老頭子辦公室出來見你臉色不太對,他給你發了什麼任務?”
這種問題猿飛阿斯瑪本來不應該問冬原,但見對方臉色那麼差勁他還是沒忍住開口。
麵前的黑發青年臉上的複雜一閃而過,轉而換上了輕鬆的笑:“也沒什麼,就是重操舊業罷了。”
“重操?舊業?”猿飛阿斯瑪先是一愣,接著才反應過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老頭子又把你派出去當臥底了?你不是已經回歸村子的編製了嗎?怎麼又把你派出去了?那你被派出去的事情卡卡西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一連幾個問題讓冬原沉默了片刻他才回答。
他攔住了想要和猿飛日斬理論的猿飛阿斯瑪:
“謝謝你阿斯瑪,但作為臥底是永遠無法安定。”
臥底,生來便應該隱匿流轉在各個村子的黑暗中。
回到自己的小家裏,冬原對這個住了三年的地方還是有著深厚的感情。
他躺在床上歎了口氣,他還有三天的時間,該怎麼和卡卡西說才好。
可惜根本不用他說,晚上剛做完任務回來的旗木卡卡西就已經殺了過來。
“阿斯瑪說你要離開村子是真的嗎?你怎麼不告訴我。”身穿暗部服飾的青年扶著他的肩,露在外麵的眼中布滿了紅血絲。
“嗯,真的。你不也還沒回來。”冬原溫柔的輕輕勾起唇角道。
“要去水之國,我可能”
“我陪你去!”旗木卡卡西打斷了冬原的話,緊緊的將青年抱在了懷裏。
他失去了所有重要的人,他不能在失去冬原。
他不想在成為“孤獨的稻草人”。
冬原安慰的拍了拍旗木卡卡西的背溫柔的安撫道:“這次任務雖然有些難,但是隻要完成了還是能回村子。”
他撿著輕鬆的話安撫著。
也許是離別將至,那天晚上冬原終於允許了旗木卡卡西和他睡一張床,而旗木卡卡西也緊緊的抱著他。
本來這應該是一件放在平日裏能讓卡卡西高興很久的事情,但真正得到允許時卻讓他難過無比。
“好啦,這麼大個人還委屈上了。”被抱在懷裏,貼著青年胸膛的的冬原有些無奈道。
旗木卡卡西沒說話,隻是又抱緊了他幾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旗木卡卡西一直都請了暗部的假陪在了冬原的身邊。
如果稍有不慎,這將是他們最後相處的一段時光。
次日的晚上,冬原主動的吻上了旗木卡卡西的唇,他躺在床上眉眼帶笑的看著旗木卡卡西,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眸光如波光瀲灩般溫柔。
那是旗木卡卡西第一次見到青年流淚的樣子。
7
獨自離開村的那天早晨,木葉下起了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有些冷的同時,村子也被白色的霧氣所籠罩。
“別送了卡卡西,就到這吧。”走出村子一段距離後,身後的銀發青年仍舊還跟著他,這讓冬原有些無奈和好笑。
一直跟在身後的旗木卡卡西見冬原發現了他,也不再躲藏。他從樹後走了出來,再次抱緊了麵前的黑眸青年。
力道很大,像是要將人融進他的身體裏。
……
與旗木卡卡西分別後,冬原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與情緒開啟他的臥底工作。
雖然他已經有三年沒有在做過關於臥底的任何工作,但作為一個從小且優秀的臥底,冬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工作狀態。
潛入霧隱的過程很順利,在霧隱呆的第一個月,冬原就成功見到了四代目水影枸橘矢倉。
一個不到一米五,看起來年紀很小的娃娃臉忍者。
兩個月後的某一天天他潛入了枸橘矢倉的家中尋找著線索,也見到了角落裏戴著橘色漩渦麵具,身穿著黑底紅雲袍的不明忍者。
“看來被發現了呢。”黑暗中,冬原直起身子,明顯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忍者很感興趣。
窗外的月光照在青年白皙無瑕的臉上,嘴角那抹勾起的弧度成功刺痛了宇智波露在外麵的那隻獨眼。
他嫉妒的看著麵前與自己八分相似的臉,泛起紅芒的獨眼微微眯起。
“你就是冬原?”
“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年笑眯眯的說道。
看著眼前多少染上旗木卡卡西慵懶性格的青年,宇智波帶土原本壓下的殺意再次浮現。
但他始終沒忘記他的報複計劃,他冷笑一聲。
“和卡卡西在一起了?”
“和你有關係嗎。”察覺到殺意的冬原此刻已經麵色有些凝重的皺著眉掏出了忍具包裏的苦無。
他看著麵具底下的那抹紅芒心底的疑惑越來越重,那是一隻寫輪眼,不過忍界中不是隻剩下宇智波鼬和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那麵前的又是誰,又為什麼要問和卡卡西在一起那種沒頭沒腦的問題。
“你覺得卡卡西真的愛你嗎?”麵前的麵具男沉默了片刻,有些沙啞的聲音在空曠的書房裏靜靜的回響。
麵具男的語氣很複雜,像是在問冬原,又像是在問自己。
冬原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心底的疑惑也越來越重:“要打就打,說這些做什麼。”
說完冬原便率先拿著苦無朝著宇智波帶土襲去,角落裏黑暗中站著的人嗤笑了一聲,直接虛化的任由冬原的攻擊穿透他的身體。
他趁著冬原震驚的間隙和強大的時空間忍術沒過多久就掐住了冬原的脖子。
“你說卡卡西真的能分清你是宇智波帶土還是冬原嗎,你說他愛你的是你的全部還是你的臉。”
臉上戴著漩渦麵具的人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自己的旋渦麵具。
月光下,被掐著脖子的冬原看著眼前青年的臉,逐漸瞪大了眼睛。
“你是……宇智波帶土?”
也許是冬原震驚的反應取悅了宇智波帶土,他心情頗好的鬆開了掐住冬原脖子的那隻手,任由青年跌落在地。
“你能認出我,是因為有不少人看著你這張臉喊出這個名字吧。”宇智波帶土輕笑著彎下腰,手上的動作卻狠狠的捏起了冬原的下巴,強迫對方抬起臉與自己對視著。
“讓我猜猜,裏麵應該有卡卡西吧。”
而冬原即使查卡拉耗盡,渾身無力,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敗者的窘迫。
他的黑眸著閃過一絲戲謔:“所以呢,看見卡卡西和我在一起生氣了?”
很明顯冬原的脾氣也上來了。
“你大費周章的把我弄到這,就是想和說這個?”
“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冬原抓住了宇智波帶土的手腕,臉上寫滿了得意。
他靠著牆,視線一點一點的掃過宇智波帶土已經毀容的臉一字一句道:
“雖然不知道卡卡西喜歡的是不是我的臉,但現在我們兩個看起來,我好像看起來更像‘宇智波帶土’不是嗎?”
他意有所指的看著宇智波帶土毀容的半邊臉,而後者的臉色則黑如鍋底。
一把苦無下一秒就直接插進了冬原的身體裏。
“咳咳說不過我,就開始捅苦無了嗎。”靠在牆上的青年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嗬,你隻是一個冒牌貨罷了。”宇智波帶土嘴硬道。
“啊,你可能不知道吧,卡卡西隊長的吻技可好了。”冬原負傷卻又不見狼狽,他笑眯眯的黑眸中倒映著宇智波帶土逐漸扭曲的臉。
“噢對了,”他站起身子,輕輕的湊到宇智波帶土的耳邊,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輕笑道:“卡卡西隊長的床技,也很好。”
果然,宇智波帶土臉上再也控製不住的扭曲了起來,他掐著冬原的脖子,看著逐漸泛起窒息之色的人臉色陰沉的可怕。
“你覺得你贏了嗎?”
“哈哈哈~”
昏暗的房間裏,回應他的隻有冬原臉上的嘲諷和笑。
“既然‘死了’,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啊,真是抱歉,不管卡卡西隊長喜不喜歡你,他現在心裏可全是我,畢竟你隻是一個‘死人’。”
青年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瘋狂。
見冬原不停的往自己心口上戳刀子,暴怒之下的宇智波帶土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把甩到了牆上。
黑眸青年順著牆跌落在地,他有些虛弱的咳嗽了幾聲,內心開始瘋狂的罵起了宇智波帶土。
本來他還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宇智波帶土有些愧疚,不過被打了一頓他現在覺得那點愧疚已經被打的一絲不剩。
就算是被旗木卡卡西當成宇智波帶土他也認了,看他惡心不死宇智波帶土。
“我們這裏的動靜這麼大,枸橘矢倉被控製應該是真的?”冬原坐了起來,輕輕的擦掉了嘴角的血跡。
居高臨下看著他的宇智波帶土冷笑一聲:“被你發現了又能怎麼樣。”
“啊,那我就已經完成任務了。沒想到才三個月我就能回木葉和卡卡西隊長繼續在一起。”冬原仍舊笑眯眯的,和臉色奇差的宇智波帶土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噢對了,我要是死在這,你猜旗木卡卡西會不會在心裏記住我一輩子。”
麵前朝他麵門襲來的苦無頓時停在了距離冬原不到一指寬的距離。
“我們打個賭吧。冬原……”
……
8
在霧影養了幾天傷後,冬原先是提前給木葉傳了一份情報回去才動身離開。
同時在霧影養傷的那幾天冬原也在心裏宇智波帶土又罵上了好幾遍,等他回去問問卡卡西關於宇智波的帶土的事。
等他再見到宇智波帶土的時候,看看他挖不挖苦他。
而且宇智波帶土可真狠啊,居然在他身上開了四個窿,疼死他了。
回到木葉後,不敢找霧影醫療忍者治療的冬原臉色還有些差。
他本人前腳剛踏進木葉的大門,後腳便被一隊暗部帶去了火影大樓。
進入火影辦公室後,冬原一眼就看見了木葉高層的那幾人,除了猿飛日斬以外各個擺著張臭臉。
冬原在心裏冷哼一聲,同時在猿飛日斬的詢問下將他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除了宇智波帶土的真實身份。
“……那日我潛入了四代目水影的書房沒多久便被一名帶著漩渦麵具的神秘人發現,後與他展開激烈的鬥爭。這期間我和他的打鬥並未引起任何一名霧忍前來查看,同時在我的詢問下他也承認他操控了四代目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