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寧有些頭疼,眼下竟不知道該作出何種反應。
“上官佑你說的這些,我需要考慮考慮。”
上官佑想伸手碰一碰謝寧寧,手伸到謝寧寧耳邊停住了,歎息道:“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了。”
謝寧寧垂眸,一言不發。
如果謝棠微聽到這些話,她應該很開心吧。
謝寧寧歎息一聲:都是造化弄人!
上官佑帶著左閑和侍書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清風院隻剩下謝寧寧主仆三人,院子重新恢複了安寧。
謝寧寧讓角芸和銀花準備好筆墨紙硯,她重新開始練字、品茗,日子一天天過去,然而謝寧寧心底那股心緒不寧卻越發強烈了。
謝寧寧坐立不安,連角芸和銀花都察覺出異樣來了。
“小姐,你怎麼了?”
角芸和銀花放下針線活兒,滿含擔憂圍了上來。
謝寧寧煩躁扇著扇子,搖搖頭:“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官佑來過之後,我總是心神不寧的。”
角芸和銀花對視一眼,心中琢磨了一下時日,那個日子快到了。
“小姐,你別擔心,我和銀花會陪著小姐的。”角芸扶著謝寧寧躺下,替她放下了簾子。
謝寧寧輕輕點了點頭,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放空自己。
一夜無夢,第二日謝寧寧早早醒了,她坐在床邊發呆,直到角芸和銀花服侍謝寧寧洗漱時,謝寧寧仍然有些呆呆的。
“小姐,你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我找大夫來給小姐瞧瞧?”
謝寧寧茫然地按了按額角,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搖了搖頭,“明明是一夜無夢,一覺睡到天亮,起床後卻是渾身酸疼,提不起勁。”
角芸臉上掛著擔憂的神色,銀花一聽便要起身去找大夫。
謝寧寧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擺了擺手,攔住銀花,淺笑道:“角芸、銀花,我身上疲倦得很,想再躺一會兒。”
“我沒事,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勞累過度,我歇歇就沒事了。”
聽到謝寧寧解釋,角芸和銀花也沒有多想,她們點點頭替謝寧寧按了按被角,收了洗漱用具,重新將簾子拉上,退了出去。
謝寧寧沾上枕頭就睡著了,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內室安安靜靜,黑漆漆一片,整個屋子沒有點蠟燭,唯有窗戶開著,風呼呼吹了進來。
謝寧寧喊了幾聲角芸和銀花,見四周無人應答,她便自己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天色很黑很暗,連晚風都透著絲絲冷意,謝寧寧摸了摸脖子後麵激起的雞皮疙瘩,感覺有些害怕。
“角芸、銀花。”
謝寧寧摸索著將清風院點上了蠟燭,院子一點一點亮了起來,謝寧寧這才好受了一些。
空曠的清風院越發寂靜,角芸和銀花遲遲未歸,謝寧寧忍不住提上燈籠走了出去。
從假山旁走過,角芸感覺身上有些發冷,忍不住朝銀花身側靠了靠。
“銀花,你覺不覺得有點冷?”
銀花身子一僵,提著燈籠警惕朝四周看了看, 語氣帶著顫抖:“你別嚇我。”
“大夏天的,哪裏冷了。”
角芸緊了緊手中提著著東西,勉強笑了笑:“可能是我感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