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還痛不痛？”
“沒有感覺。”他閉上雙眸，難掩疲憊。
這麼多天了，他從未睡過一個好覺，也從未醫治過自己身上的傷。
光是擔心她，就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心力。
他握住她的手，說道：“對我來說無所謂，隻要你沒事就好。”
他從不輕易說這種話，莫雪兒不禁聽得一愣，心裏五味雜陳。
思來想去，她越發地擔憂起來。
“將軍……我……”
她欲言又止，不知該從何說起。那日施放媚術，讓凝風堂所有的人都轟然倒地，又貿然闖閣，將敬軒轅也迷暈。
後續竟然還收了玉骨天那隻鬼，又跑到第六十五層去弑神，這麼多事情，足以讓仙都掀起轟然大波。
她雖然沒敢問，但心裏卻是明白的。
“想說什麼？”敬軒轅閉著雙眸，隨意地問道。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間，摟著她的瘦小的身子，仿佛並沒有苛責她的意思。
於是莫雪兒壯了壯膽，問道：“我闖了那麼多禍，天界不會……降罪於你吧？”
這一問，敬軒轅冷冷笑了一聲：“既然都是欺騙，那又何必擔憂這些，反正我對於你來說不過隻是一個籌碼。”
“我沒有。”她脫口而出，心下生出幾分寒意。
他果然還是恨她的，隻是還沒有找到爆發的契機罷了。
“沒有？”
“……”
莫雪兒徹底不知道該怎麼狡辯了，他說的不錯，她確實是在騙他。
可是看他這副冷硬無比的樣子，她卻心裏很不舒服，“好，我有。”
男人睜開眼，眸光冷冷地落在她的身上。
“怎麼敢承認了？我還以為你要將這些話藏一輩子，直到我駕鶴西去才肯罷休。”
還未等她回答，敬軒轅便道：“不過，我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事。”
“什麼？”莫雪兒一片迷茫。
“接下來如何度日，我全給你安排好了，你隻需要聽從便是。”
“……如果我不太想呢？”她試探地看著他，語氣很是不確定。
“那就直接殺了你，自家門戶自己清理了，免得惹天帝煩憂。”
一句話，徹底讓莫雪兒噤了聲。
“從今天起，你就做好你的將軍夫人，除此之外的一切都與你無關。”
這是命令，而不是簡單的知會，“至於你的身份，也永遠不再與妖界有任何聯係。”
莫雪兒心下大驚，他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
“莫沉對你說了什麼？”她不敢想象。
“你過去承受的一切。”說到這裏，他認真地看向她，正色道，“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罷了，但從現在起，沒有妖界的人可以傷害你。”
莫雪兒聽後久久沒能平靜。
最終，她輕歎一聲，柔聲說道，“我知道了。”
這一夜過後，他們二人又恢複了以往相處時的樣子，她依然跟隨在敬軒轅的身邊，聽候他的安排。
對她的好，對她的照顧，對她的掌控。
莫雪兒竟然一點都不反感，甚至……還會有安心的感覺。
仙都也早就暗中雲譎波詭，亂成一團了，大街小巷都安排了不少巡邏兵，而且紅極一時的凝風堂竟然也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