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畢業於長空中學,叫做熒!”

我早已知曉她要說的話,並且已經知曉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對普通人類沒有興趣。如果你們之中要是有外星人、未來人、超古代人、超能力者、異世界的穿越者、轉生者、重生者、被召喚者,就盡管來找我吧!以上。”

盡管已經知道了她要說什麼,但等到她真正無所顧忌地以縱橫捭闔之姿,在高一開學的自我介紹的課堂上,自信而理直氣壯地對著全班同學宣告的時候,我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羞澀和恐慌,忍不住以手覆麵,在同學們驚詫的目光集中在我身後的那位自負不凡的妹妹的時間裏,努力地像一隻鴕鳥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一邊做著按太陽穴和刮眼眶的動作,一邊放空心靈而不去想之後可能產生的一切結果。

我的妹妹和我一樣,金色的發絲柔軟而舒適;發梢剛剛觸及肩膀,而妹妹在右耳上方別著兩朵經久不衰的白色奇異花朵的發飾;滿是青春活力,滿是膠原蛋白,宛如青澀蘋果一般氣質的臉蛋正擺著傲然的神色,坦然接受著全班同學的注目禮;太陽一般金色的眼瞳,仿佛能夠斬出利刃,讓不經意間與之對視的,稍微心虛一點的家夥忍不住移開自己的目光,而妹妹就像是理所應當一樣,從容不迫。

她就是這樣的女孩兒。

我朝夕相處的妹妹。

我相依為命的妹妹。

我不甘平凡的妹妹。

熒早已經在自己的座位上地坐著,那副嫻靜端莊、人畜無害的模樣,很難讓人想象剛才的那一段令人震驚的發言是出自這位美少女之口。

相信此刻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會有這樣的疑問——

“這時候應該笑嗎?”

因為那聽起來就像一個冷笑話。

但是沒有一個人笑,也沒有一個人做出任何一個反應。

直到沉默的妖精在教室的上空飛舞了近三十秒後,自進門之後發表了自我介紹的開場白,就在講台旁邊搬來一張椅子坐著,端著杯咖啡輕品而再也沒有開口的班主任——如烈火般熱情的紅發,被以玫瑰造型的盤發而細心地打理成精致典雅的歐式公主頭,被三四個金色玫瑰金屬發飾固定點綴;黑色的女士西裝、包臀裙和高跟鞋,緊致而清晰地強調了在女性身上矛盾而又統一的豐滿和纖細、寬大和修長;白色的襯衫緊緊地包裹著應該可以囊括天下的心胸,明明什麼也沒有露出來,卻讓人忍不住遐想其中的奧秘。

“無量塔姬子”,這位老師的名字從老師一進教室就被瀟灑地寫在教室的黑板上,讓班級上的所有學生都牢牢的將其記在心中。

她敲了敲講台,打破了班級中長達三十秒的寂靜:“愣著幹什麼?下一位。”姬子的手其實根本就沒有放下她的咖啡杯,姬子隻是輕輕地身體晃了晃,疊起來的雙腿在投射進教室的陽光下熠熠生輝;白皙纖長的腳背在純黑色的高跟鞋的對比下,更顯得如珠玉一般美麗;她用鞋尖輕輕的敲擊講台,用簡單而不容置疑的話語,輕易地就讓被迫停下來的自我介紹得以繼續進行下去。

隻不過,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接下來的自我介紹相比於妹妹的自我介紹就顯得平平無奇,或者說是應該是平穩降落。直到最後一位同學的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