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墨下樓一會,嚇了一跳,於泱泱和奶奶吵的不可開交,就要打起來了,蕭墨趕緊擋在於泱泱身前,“啪!”一巴掌打到蕭墨臉上,少年頭偏到一邊,腦子裏嗡嗡響,可恍惚間想到了童年的回憶。
兒時的恐懼湧上心頭。
奶奶愣在原地,動作還沒有收回,吵吵嚷嚷的醫院瞬間安靜。
“蕭墨!”於泱泱猛的轉到蕭墨麵前,想碰又不敢碰,“疼不疼呀……?”
“傻泱泱,怎麼能……不疼呀……”蕭墨為了讓於泱泱不擔心,笑了笑,開玩笑道,不過也是真的,是真疼,也不知道是這巴掌疼還是心疼。
蕭墨心道:要是這巴掌打到泱泱臉上……我都不敢想。
“泱泱,我沒事。”
“我去拿個冰袋。”
“不用不用。”蕭墨擋在於泱泱身前,對著奶奶說道:“奶奶,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一定要動手嗎?”
“你說要是打到一個小姑娘臉上,會造成什麼後果,你想過嗎?萬一力道過了,她的耳膜是有損的。”
於泱泱眼巴巴的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發著光的男人,上一次護著自己的人已經不在了,多年前保護自己的是最敬愛的父親,多年後,保護自己是摯愛之人。
“墨墨,奶奶也不是故意的,就是這個小丫頭吧,牙尖嘴利的,欺負我這老年人。”
“奶奶,泱泱不會。”
從小到大,太多人說她有娘生沒娘養,無論她做什麼,都是一片質疑,甚至有時候連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她真的很差。
但是這一刻於泱泱才清晰的感受到原來她沒有選錯人,她一直都是幸運的。
“她不會”這短短的幾個字,在於泱泱的腦子裏停了很久,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很溫暖。
蕭墨拉著還在愣神的於泱泱上樓,剛才蕭墨和奶奶說了什麼她沒有聽見,但是那句“她不會”像是刻在骨子裏一樣,記憶深刻,和小時候在學校一樣,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溫暖,濃濃,很安心。
一道光,強行進入了她的世界,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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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
安怡穿的簡簡單單,中式國風水墨複古旗袍連衣裙,兩邊還有個黑色蝴蝶結。
“安怡。”杜常穿著暗黑係慵懶禁欲係中長款風衣,可以說是一身黑,在安怡身後,見少女轉頭,笑著跑過去,說道:“真是你。”
但馬上又收起笑容,說道:“你答應做池鯉的舞伴了?”
“並沒有,我是和社長一起來的。”
“巧,我也是。”
安怡笑了笑,“說曹操,曹操就到。”安怡笑眯眯的,杜常順著她的視線回頭,就看見舉著酒杯款款走來的池鯉。
短款墊肩外套,滿滿的痞帥,可惜在池鯉身上就有點莫名的違和。
“美女,又見麵了。”
“嗯。”安怡敷衍,轉頭就走,“哎哎哎,上次匆匆一別,還不知美女的尊名。”
“叫什麼都和你沒關係。”杜常沒好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