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打開一點的門縫看看情況,沒想到任長毅竟然睡倒在門口。
她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藍風!”
也不見藍風的身影。
這樣一喊吵醒了沉睡的任長毅,揉了揉眼睛,等看清溪夢,驚喜道:“阿夢姐姐。”
“表弟怎麼不回自個兒屋裏睡,蹲在我門外像什麼話?”
他張嘴還未開口,被趕來的藍風搶先說話,“公主,奴婢來遲,洗洗臉吧。”
端著熱水繞開站在一旁礙眼的任長毅,進了屋,把幹淨的帕子擰幹遞給溪夢。
她接過帕子擦了擦,問任長毅:“說!你這次找我過來幹嘛,不惜在門口守了一夜。”
聽到她主動開口,任長毅激動地表述。
“舅舅突然想吃梅子幹,想讓你陪我一趟去買回來,算算日子也快到西海邊境,不如咱們先行飛過去?”
梅子幹?怕是那位想吃吧,父王愛吃恐怕隻是為了讓自己同意才找的借口。
“不去!”
“阿夢姐姐為何呀?”
“我乃南海唯一的公主,想吃梅子幹不是有你嗎,你去就好了。”
“可是姐姐,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一張無辜的臉閃現在她麵前。
她心跳漏了半拍,還真被他突然靠近的一張臉嚇到。
纖眉一挑,“可我隻想待在屋裏睡覺。”
明晃晃的決絕讓他心一震,受到了打擊,遮不住眼底失落的光彩。
就這麼討厭嗎?
“阿夢,就陪表弟去吧,父王想吃了,你就當散散心,看一看西海的風光之色。”
不知何時出現的溪竹打破下不來台的局麵。
“見過父王(見過舅舅、見過陛下)。”屋裏的三人紛紛向溪竹行禮。
父王這麼早跑來幹嘛,不會這梅子幹非吃不可了吧?
“父王,您怎麼過來了,天微亮,何不多休息一番。”
他倒是想睡,從上飛船第一天,任素躺在身側一直翻身不止。
直到昨日說是肚子的孩子想吃梅子幹的緊,追問有沒有帶梅子幹出發。
結果喚來婢女,還真忘了帶走。
見任素嘔吐,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便讓任長毅去尋覓。
又考慮飛船早已身處廣闊無垠的大海上空,讓從沒有出過遠門任長毅去尋,他又怕兒子走丟。
特意派兒子和溪夢一同去,等了一夜也沒見動靜,被任素吵得頭疼便走來看看。
就見到兒子被溪夢拒絕的場麵。
還是偏愛親生兒子的他出言讓溪夢去尋。
她顧慮還沒有實力奪王位的這步,不敢違抗溪竹,隻能屈尊應下,“是,父王!”
語氣帶著不滿,從窗戶跳了出去。
“公主!等等奴婢!”藍風變出一件絨毛披風,追上。
“阿夢姐姐,我也去!”任長毅向溪竹俯身告別,也跟著跳了出去。
躲在門外看清一切的任素,嘴角勾起壞笑,悄無聲息地回到床上,若無其事地躺著。
追上溪夢的藍風,不停喊著:“公主!蓋上披肩吧,冷!小心凍壞身子。”
還未接過披風,一支冷箭放了過來,割傷了溪夢的手臂。
她直直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