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開一副治療外傷的藥,再吃點補氣血的食物,這傷多半沒有大礙。”
“不過......”
溪夢眼底冒起一層火焰,“不過什麼?慢吞吞找死啊!”
禦醫嚇得一抖,跪在地上低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藍風有死罪在身,無法離開牢獄,這地方不是養傷之處,對她的身子調養有阻礙。”
“哼!我要藍風離開,看誰敢攔?下毒一事我會派人去查,沒查清楚之前,誰也別想要藍風的命!”
溪夢不顧令罰,執意帶藍風回寢宮,讓禦醫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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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再說一次!誰回來了?”
任素目光深邃銳利,垂著眉望向若蘭。
若蘭將剛才的話重複說一次,“牢獄傳話,說藍風被公主帶回玉清宮養傷,被收買的行刑者讓公主大卸八塊喂了野獸。”
“她居然還沒死!命可真硬!”氣得任素摔杯砸壺。
若蘭沉思道:“陛下還不知道您開啟滅魂陣與蒼淚聯合算計公主,如今她順利回宮,咱們可怎麼辦才好?”
任素捋了捋頭發,嘲諷一笑。
“嗬!她有什麼證據證實是我下的毒手,別忘了,我可是落水病了好幾日,房門沒出,全靠你送藥續命。”
“陛下也是知道這事,你別自亂陣腳,讓她看出端倪。”
隻可惜這次沒能弄死溪夢,白忙活一場。
“對了,任長毅吃的毒藥粉藏在園子樹下確定沒被發現?”
“奴婢做事仔細,您放心。”
任素扶著額頭,輕輕揮手,讓若蘭退下。
上次開啟滅魂陣,任素強製性使用全身靈力,遭到反噬。
回去後雇來幾個殺手,偷偷帶他們進宮,並讓他們當著溪竹的麵刺殺。
她‘英勇’擋劍,順利落入水中。
此後在病床上明目張膽養傷。
沒有誰懷疑她的傷痛來路不明。
溪竹念及任素是任長毅的生母,也沒有往壞的一麵去想,麵對以身擋劍的任素感動涕零。
不僅允許任素兩個月內不做事,傷好後還能晚上偷偷去永軒宮侍寢。
可把任素高興壞了,還沒開心幾日,便被溪夢的回宮擾亂大好心情。
玉清宮
溪夢忙前忙後照顧藍風,不允許其他婢女插手,生怕藍風被暗害。
“公主,讓奴婢自己來喝藥吧。”藍風伸手想接過藥碗。
她不肯應下,嘴含微笑,眼底閃著淚花,“別動,你被暗害一事受我牽連,我要對你更好才是。”
藍風被她說的話摸不著頭腦,“公主從何說起?”
“此次出宮去了深林,我被埋伏困在最高等級的滅魂陣中,此陣法我見表弟使過,他愛慕我,不可能想我死,能做這事的便隻有任素。她肯定以為我死了,才不想放過你,特地陷害你。”
聽她一說,藍風想起昨晚被鞭策後,迷迷糊糊聽到一句話:你就下去陪溪夢公主吧。
如此連貫來說,就能解釋昨晚不是夢。
想想還是有些後怕,“公主,那您現在有沒有指認任姑姑的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