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從裏麵推門而出,手指擋在嘴前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他還在睡。”
“把門關上,你跟我來,有話和你說。”她左右看了走廊,確定四下無人。
壓低聲音告知相柳,“今日我先行回宮,你守在二舅身邊,等他醒了告知我離開的消息,這麼久沒有回去還得找父王回稟。”
“你小心點。”
在相柳的注視下,她帶著藍風下樓。
知道他擔心自己,隻有挺直腰板高傲地走下去才能讓他放心。
“看來溪夢這是打算獨自外出。”蒼淚趴在門縫看著外麵的情況。
葉西一臉興奮,躍躍欲試,“要不要出手教訓她?”
“不可!”
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不想放棄,“為何,殿下這是在顧慮什麼?”
蒼淚狠狠地敲響葉西的天靈蓋,“說你蠢還不信,這是南海,她的地盤,真當我統一夭柳大陸了?”
葉西默默低頭,這件事是莽撞了,心卻又不甘!
慪氣地坐在凳子上盯著蒼淚的背影。
馬車上
“公主,您為何不將相柳帶上?”
她看到葉西的門開了一條縫,一雙野性的眼睛盯著她。
她認得,那是蒼淚的眼睛。
“若是我不把自己放入危險之中,背後的人又怎麼會想著動手?”
藍風被她的話嚇死,靈力低微又如何護住?
“公主您這是將自個兒當誘餌?不可,快停車!得讓相柳跟著。”
她一把按住起身的藍風,拍拍對方的肩膀。
“坐下!”
“一驚一乍幹嘛呀,又不是百分百動手,這可是城中,又不是郊外。”
這才明白她是在賭,賭背後的人會不會出現。
城中有巡邏軍把守,就算是蒼淚也好,任素也罷,下手沒那麼便利。
與其說當誘餌,不如說是宣戰。
“還是公主想的周到。”
她點了點藍風的鼻梁,柔媚一笑。
“你呀,等會兒到宮裏先隨我去拜見父王,就在門口守著,若是父王傳你,記得別說漏嘴,人間一事記得封口。”
“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南海宮殿
“阿夢何時回的宮?之前也沒聽下麵的人回稟。”
溪竹高高在上坐在書房練字,頭也沒抬看溪夢一眼。
她早已習慣父王的冷淡,也不計較。
“回父王,今日回的宮,前些日子聽了婢女讒言,心中不悅便出宮散心,順道去東海探望外祖母,二舅也跟著回南海,父王要不要提前見見他?”
“不必,沒事便退下吧。”
溪夢慢慢往後退,直到門檻才轉身挺直腰身邁出門。
明知道他心如石頭一般冷,特意提起讒言二字,偷偷看他也未見半分動容。
眼中蒙上一層朦朧,心裏泛著酸楚,情緒微微低落。
就這麼討厭她嗎?
“見過公主。”
“見過溪夢公主。”
“......”
從溪竹書房出來,一路上步行回寢宮,大大小小的婢女紛紛向她行禮。
有人歡喜有人愁,她回到宮裏的消息很快傳入任素的耳中。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