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爬滿相柳的思緒,閉著眼,睫毛氣得抖一抖,咬著牙冒出血也不知道痛。
失落地轉身越走越遠。
沉浸在酒裏撒氣的溪夢並未看見相柳的影子,倒是藍風覺得無趣四處打量,發現走遠的相柳。
心裏一度懷疑自己:剛才沒看錯吧,好像相柳公子的身影。
“藍風,看什麼呢?別看了,來,陪我喝點。”
她一把扯住藍風的手,不讓東張西望。
仰起酒壺,慢慢倒入藍風的嘴裏,滿懷期待,“怎麼樣?這酒好喝吧?”
藍風不會品酒都覺得這酒有一絲絲甘甜,不似烈酒。
“公主,奴婢總覺得這酒好像米酒。”捧著溪夢的手握住酒壺又喝下一口。
確實是米酒的香味。
司馬寧滿意點頭,“你這小屁孩嘴真巧,這都能吃出來。”
此話一出,溪夢與藍風麵麵相覷,撲哧一聲笑出來,越想越覺得有趣。
兩人捧著肚子笑得人仰馬翻,溪夢手指著司馬寧。
“將軍說錯了,藍風比你還大呢,居然喊她小屁孩。”
“什麼?!她竟然比我大,看不出,實在看不出。”
司馬寧圍著藍風轉上一圈,怎麼也想不到清秀的藍風竟然比他年齡大。
“果然不可貌相啊。”
溪夢想起那晚被司馬寧誤會搶飛華的場麵,來了興致,嘴角掛起一抹淺笑。
“今日怎麼不帶飛華過來,怕我搶了他?”
“公主說笑了,你身邊的相柳倒是比飛華靈力高深,怎麼會看得起臣的人。”
說到相柳,她的神色茫然,很快恢複正常。
“哪裏,我看飛華也挺好,討來給我家藍風當丈夫,將軍不會不答應吧?”
突如其來的討婚讓藍風身子一震,忸怩不安地對著溪夢叩拜。
“公主,奴婢好不容易活下來,不想這麼早嫁人離開您身邊,請公主留奴婢在身邊伺候。”
真的不想嫁給素未謀麵的男人,哪怕是將軍的人。
重獲新生的藍風隻想好好報答溪夢,哪裏還想著離開。
苦苦哀求的模樣看得溪夢有些心疼。
“不嫁就不嫁,快起來,這事是我考慮不周,該問問你的想法才是。”
司馬寧看十個酒壺已空,也不好多留,更怕溪夢向他搶飛華。
起身行禮,隨意找個借口。
“公主,臣還有折子未看完,先行一步,下次有空再喝個夠。”
“行吧,今日多謝你的酒。”
溪夢沒有攔著,爽快答應放他離開。
等司馬寧走後,藍風才鬆一口氣,生怕他允諾這場胡鬧的婚事。
待四周無其他人,藍風輕喚一聲有些迷糊的溪夢。
“公主,公主。”
“嗯?怎麼了?”
猶豫要不要把看見相柳的事情說出來,又想著自己估計看花了眼,不一定認對了人。
“沒、沒事,公主,咱們還是回了吧,起風了。”
一股涼風襲來,讓微熱的溪夢感覺涼爽,向藍風伸手,“走吧,扶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