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溪夢那刻還恍惚,誤以為是哪家姑娘與三妹交好,長得如此可人。
直到喚了一聲二舅才發現來人是幾百年未見的溪夢。
早就聽聞大姐外出遊玩被害,上次替東海前往南海吊唁也未見到親外甥女,心裏還一直掛念。
如今一見溪夢精神極好,心中擔憂的事情也算落定。
端起茶壺,替溪夢倒滿一杯熱茶,笑靨道。
“阿夢快嚐嚐,這是你外祖父犒賞我管理事務的獎賞,知道你三姨母愛喝,今日拿了些過來,你來了東海也不差人知會一聲,也好設宴款待。”
“許久未見,作為長輩應該為你備份見麵禮,如今兩手空空實在是太失禮。”
不好意思地把茶水往溪夢這邊挪一挪。
順著聲音看去,才發現二舅的臉逐漸變得紅潤,抹過一絲羞愧。
這是認生了?
她抿了一口茶,柔聲道:“是阿夢失禮,應該晚輩帶著禮品拜訪二舅才是。”
起身慢慢走近相柳,對著他小聲嘀咕一句:“幫幫我。”
慢悠悠說著,音量也提高幾分,“我早就準備了百年珍珠當作小物件送與二舅、三姨母,未能騰出時間,一直放在貼身侍衛身上。”
“相柳,把我放在你那兒的兩顆珍珠拿出來,贈給他們。”
還不忘使勁對著相柳眨巴眼睛,滿眼哀求,無助又可憐。
見相柳沒有任何反應,背對著眾人厚著臉皮扯了扯他的衣角。
小聲求著:“幫我一次好不好,隻要幫我這次,我允諾你一個要求。”
他聽後眼睛一亮,嘴角的笑愈發強烈,這樣的請求再不答應顯得過於小氣。
低沉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能反悔。”
說完從懷裏掏出兩顆晶瑩剔透的珍珠,分別交到伺候白蘭沁、白辰皓的婢女手上。
心裏有些肉疼,也很好奇她是怎麼知道自己隨身攜帶百年珍珠。
他哪裏知道借宿人間睡覺那晚,他與溪夢相吻時懷中的珍珠硌到了她的手。
如此才知曉珍珠的存在。
就這樣三言兩語把辛苦尋來的珍珠當作禮物送給白蘭沁、白辰皓。
溪夢回到位置上,視線有意無意往三姨母、二舅身上瞄。
見二舅臉上浮現喜悅,心裏才好受些。
偏偏三姨母心裏十分不痛快,臉上盡顯冷傲。
邀請二舅赴宴,這是變著法子讓她出醜。
按照禮節,回到東海應當登門拜訪外祖母、外祖父、二舅、三姨母。
偏偏此次回來是為救藍風,壓根沒往那方麵想。
還好知道相柳身上有寶物可以獻上,否則傳遍東海、南海,真是給母後、南海丟人。
白蘭沁看著她巧妙化解禮節問題,心中怨恨:等會兒吃飯,有你好受的!
心裏一陣埋怨後,佯裝好客,對著一旁的婢女吩咐。
“去,把我為親外甥女準備的披風拿過來。”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是。”
婢女匆匆忙忙從屋裏拿出繡著牡丹圖樣的披風,端正地站在溪夢麵前。
白蘭沁不懷好意的笑著,起身抓著溪夢的手,非要拽著她去拿披風。
她自知裏麵肯定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百般推讓,不小心用力把白蘭沁的手摔在披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