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帶著她和相柳來到偏僻的小山村。
家裏並不富裕,房子搭建的茅草屋,院子用欄柵圍著,大樹下圈養幾隻雞鴨鵝。
有兩層樓,也不算太過於貧苦。
“貴人們先坐,家裏沒什麼茶葉,請不要嫌棄白開水。”
“哪裏哪裏,是我們叨擾了。”她微微低頭表示歉意。
老板動作麻利,小跑到二樓,不一會兒一幅墨寶拿了下來。
相柳想上前接過,被她阻止,不好意思地說道。
“相柳,這幅畫我隻想一個人看,可以嗎?”他也不多問,輕輕點頭,轉身出門到院子走走。
見他識趣,心裏很是感激:對不起,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我生父,讓你看到我母後和其他男人親昵,會有損母後的聲譽。
她也知道母後有染是不道德的事情,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
扯掉纏線,放在桌上展開,每多打開一分,她的心越跳得厲害。
不知不覺手心全是汗,看到全貌鬆了一口氣:竟然是父王和母後。
男人站在左側,頭偏向女子含情脈脈看著。
女子雙手十合,頭戴鳳凰花木簪,嘴角勾起幅度,看不出有半點不悅。
轉頭看向老板問道:“你知道當時為何要畫人像嗎?”
老板收起畫像,坐下慢慢道來。
“當年老祖宗還未成親,閑來無事酷愛字畫,遇到投緣的客人都會免費畫兩幅,一幅給畫中人,一幅自己留著賞閱。”
“恰好遇到男子來攤位買木簪給女子戴著,他的溫柔體貼讓老祖宗忍不住想畫下驚人容貌,厚著臉皮纏著畫,沒想到他們真的同意了。”
“這是老祖宗的得意之作,一代代傳承下來,可惜到了後麵沒人繼承字畫衣缽,也不怕你笑話,前幾年鬧災,賣了其他畫作填飽肚子,這是剩下的唯一一幅。”
竟然還有一幅被父王拿走了?以前在宮裏從未見到過,難不成被收在暗格?
之前還以為那鳳凰花木簪是母後情人所贈。
如今看來,是父王送給母後的物品。
這身世之謎隻有母後才能解答,為今之計找到人才是正事。
許久沒見母後,有幅極像母後的畫像目睹思人也是好的。
從懷裏拿出一錠金子遞給老板。
“這人是我老祖宗,能否行個方便,讓我買回去祭奠。”不敢透露鮫人身份,胡亂找理由編排。
“姑娘太客氣了,能找到你老祖宗的畫像也是緣分,你拿去吧。”老板拿著金子笑不攏嘴,忽然想到了什麼。
“天色已晚,不如你們二人在此睡一宿再離開?內人上街賣菜也快回來了,到時候炒兩個小菜,你覺得呢?”
拗不過老板的盛情難卻,找個理由問問門外相柳的意思。
“我不介意,倒覺得這地方挺好的。”巴不得和她有機會在外麵獨處,等回到宮殿,又會看見那礙人眼的任長毅。
她沒有多想,晚一點出發也是無礙。
就這樣順利地在老板家裏住下。
老板高興壞了,家裏好久沒這麼熱鬧,“馬上給你們騰出一個房間,你們小兩口一起睡。”
“不可。”她被老板的話嚇壞了,連忙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