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還以為被問罪,一想到家裏還有個未成年的孫子,她不能死,竭盡全力磕頭求饒。
溪竹揮手讓人退下。
得知自己並不會受罰,老婆子歡喜脖子還能保留,顫顫巍巍地退出大殿。
溪竹將前因後果捋了捋,不管是溪夢還是任長毅說的都有道理。
打算‘小小’的懲戒一番,以儆效尤。
“相柳身為公主貼身侍衛,因擅離職守引發火災,賜杖責十五,杖刑過後立刻前往深海尋千年靈珊瑚當作賠償。”
“父王!......”
珊瑚所在之處凶險萬分,溪夢還想求情,被溪竹冷冽的眼神回絕。
她知道父王這是鐵了心讓他去深海。
任長毅在聽到杖責十五臉色十分難堪,後麵的決定才讓他心裏好受一點。
本來隻是想把相柳趕出宮,沒想到竟會派他去那個人人害怕的地方。
滿意地邁開腿,退出大殿:相柳,這一次,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溪竹也累了,回了寢殿休息。
隻有溪夢,她不忍相柳孤零零受罰,守在身旁不願離開。
木板的敲打,傳來厚厚地低沉聲,讓她心疼不已。
撇過頭不敢看他臀上的血跡,緊攥著的拳頭讓指甲陷入掌心,內心數著板子次數。
她想讓自己感受他究竟有多疼,板子什麼時候停下,她才什麼時候放開握緊的手。
盡管臀部傳來火辣辣的疼,他也沒有吭一聲,趴在長凳上不動。
受罰完成,下人們紛紛離開。
她蹲下身子湊在他跟前,雙手顫抖地摸著他的臉。
“對不起,是我沒用。”
他蒼白一笑,“傻阿夢,不就十五個板子嗎?皮糙肉厚不怕。”
“你這個笨蛋,我哪兒是心疼這板子,我是心疼你去深海。”
“鮫人族英勇的戰士都不敢孤身一人去碰那珊瑚,它四周有靈鯊保護,雖靈力未達到化人形的地步,可它也是有靈智的凶殘猛獸。”
“你又不熟悉水性,怎麼去?”
“父王也真是的,明知道那兒不是個好地方,還不如多打你十五個板子,都比派你去深海的處罰輕。”
她的這番話著實讓人想不到,他忍不住撲哧一笑,摸了摸她的頭。
之前在深林,兩人打得難舍難分,他的傷勢比現在還重。
還在想這丫頭怎麼就難受成這個樣子,原來是擔憂他不識水性。
跌跌撞撞地從長凳上下來,從懷裏掏出一粒早已備好的止疼藥塞進嘴裏。
施法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血跡斑斑的衣服立馬變得幹淨清爽。
在她的鼻梁上輕輕一點,“放心,我可是有著8條命的海妖,不礙事。”
“你等我,我一定會將珊瑚帶回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隱隱作痛,不知道為何總覺得不安。
“相柳,你可一定要活著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