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遇(1 / 1)

那年,與你相遇,大雪紛飛的山頂。

我一直清楚地記得他低級喚我名字的聲音,小雨,小雨。

他告訴我,他叫秦北墨。

我並沒有記住他的名字,我隻顧著看他眼底的陽光,當時的我就像植物一樣期盼著陽光,在我以為溫暖的時候,卻忘記陽光從未眷顧過。記住他的名字的是另一個人,用美麗可愛的吉音告訴他,她叫芊芊。我回頭過頭看雪,一片一片的雪花,輕輕地落在我眉頭。從來不知道雪上的陽光更加耀眼。

那是我來拜師第一天。

那天的雪,好像下了很久。但我卻一點不覺得冷,我似乎還聞到了陽光的味道,當我回過神來,天已經黑了。我看見遠遠的雪地裏,有一個男孩拉著一個女孩慢慢地走,那麼小心,似乎她的他的整個世界。

是秦北墨和芊芊。

他們很相配。但這些事,與我無關。

我叫時雨,時光的時,下雨的雨,也可以叫我小雨。

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那裏沒有桃花香,因為我的母親總向我描述桃花的妖嬈,她說當初就因為一支桃花才帶我來到這個世上。我有好長一段時間是這樣理解這話的,我以為我是桃花樹的孩子,那是我的父親,每當有人嘲笑我的時候,我總是很驕傲地告訴他們我有個他們都沒見過的妖嬈又香香的父親。後來我終於明白,我依然向往著桃花,這個我所謂蒙麵的“父親”。

我走了好久好久的路,沾染了一身風塵才趕上了這場曠世的相遇。我以為在這裏我會遇見我的花期,看到母親所說的桃花香。我一直記得離家的時候母親對我說,小雨,你要成為最好的殺手。我一直不明白,我想看桃花和殺手有什麼聯係,但這句話就像習慣,一個人養成了某種習慣就總是很難忘記。所以它便一直在我耳邊回響,甚至在我的夢裏若隱若現,以至於每次驚醒。每當這時我便獨自一人悄悄上到山頂,夜晚,夜色朦朧照著我的影子,吹著清涼的小風,靜靜遙望群星璀璨。想著我桃花香。

我特別喜歡我的師兄師兌師姐師妹,因為他們眼神單純,心地特別善良,又有看似都活得安寧且自足,所以有的時候,我會羨慕他們。他們一直不像我一直想著桃花香。尤其芊芊。我喜歡她的笑容,每天都明豔豔的仿佛被陽光染了色。那她會很乖地叫我姐姐,讓我覺得太陽住進了我的心裏。

我們的師傅叫涯。他喜歡在黃昏對麵對著落日舞劍,白袍飄飛,在我眼前描繪一個又一個夢境。他會回過頭看我,眼睛裏有不清晰的情愫在瘋狂地萌芽開花,我便低下頭淡淡的笑。有時候我會想那樣的畫麵,定是非常美麗的,要不為何我也會有醉在夢中的感覺,年少的時光總是這樣的任性又單純,我一直覺得我會喜歡上很多人,但一生隻會愛一個。我在期待我的桃花香。

那個時候,我有著最精湛的武藝和最精致的妝容。花季的年華,就已開出了最美的女人花,隻是在種花的人卻未給我桃花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