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淅陽緩緩轉過頭來,目光落在那三人身上。
隻見顏韻澤的身體已經開始顫抖起來,顯然即將無法支撐下去;而莫律禾的臉色則逐漸變得蒼白如紙,仿佛生命力正在從他體內流失。
相比之下,冉沐塵似乎隻是感到有些輕微的不適,並無其他明顯症狀。
然而,盡管表麵上顯得十分鎮定自若,冉沐塵內心卻並未平靜如水。
此刻的他正苦苦思索著如何破解眼前這詭異的法陣。
這個法陣曾在某本書籍中出現過,但具體細節他已記憶模糊。
盡管如此,他仍在竭盡全力地回憶,試圖從中找到突破口。
葉淅陽默默注視著痛苦不堪的顏韻澤,嘴唇緊閉,始終未發一言。
最終,他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一般,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周躍的要求。
另一邊,莫律禾拚命想要掙脫那股無形的束縛力量,但無論怎樣掙紮都是徒勞無功。\"不!不要這樣!\"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與此同時,顏韻澤的瞳孔放大,急促地喘息著,艱難地搖著頭,眼神中透露出對葉淅陽的哀求之意。
冉沐塵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心中焦急萬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他拚命地掙紮著,試圖掙脫束縛,但卻無濟於事。
嘴裏不停地喊道:“葉淅陽,你瘋了嗎?我正在想辦法,辦法馬上就要想出來了,你千萬不要答應他啊!求你了,別答應,別答應!”然而,葉淅陽仿佛完全沒有聽到冉沐塵的呼喊聲一般,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周躍,詢問對方究竟要讓自己怎麼做。
周躍抬起頭來,用充滿惡意的眼神示意葉淅陽登上祭壇。
接著,他冷冷地說道:“首先,你需要踏上祭壇,然後用刀子在手腕處劃開一道口子,讓鮮血流淌出來,並將其滴落在祭壇的正中央位置。接下來,你必須逼迫自己取出住體內的魔根,然後沾染自己的血液,將靈力注入其中。”
莫律禾聽到這番話後,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她憤怒地罵道:“混蛋!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你這是想要害死他!”周躍則露出一絲陰險狡詐的笑容,回應道:“沒錯,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犧牲他一個人,拯救你們三個人。”
冉沐塵在心裏默默祈禱,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盡快想出解決問題的方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心急如焚,不斷催促自己快些、再快些……
葉淅陽按照周躍的指示,踏上了那座古老而神秘的祭壇。
他的心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仿佛要跳出胸膛。
他緊握著那把冰冷的刀子,手心冒出了冷汗。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按照周躍的步驟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鮮血頓時湧出,染紅了他的手臂。
他倒吸一口涼氣,強忍著那難以忍受的疼痛,將血滴在了祭壇的正中央。
隨著鮮血的滴落,祭壇上的符文開始發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回應著他的獻祭。
葉淅陽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祭壇中湧出,穿過他的身體,直達他的內心深處。
他咬緊牙關,開始按照周躍的指示取體內的魔根。
那魔根仿佛紮根在他的靈魂深處,與他融為一體。
他感到一陣強烈的撕裂感,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從他的身體裏被硬生生地扯出來。
“我去,怎麼比上次取魔根的時候還要痛!”葉淅陽忍不住低聲咒罵。他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滴在祭壇上,與鮮血混合在一起。
然而,他並沒有放棄。
他用力握住刀子,將魔根一點一點地割斷。
每一次切割都像是在割他的肉,每一次撕裂都像是在撕裂他的靈魂。
但他還是堅持著,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個痛苦的過程。
終於,在經曆了無數次的折磨後,魔根終於被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