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月彌被問得有些懵,但也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因為清清是朋友,慕白塵是我未來的夫君啊,你是承諾要保護我的人,而他呢,是許諾要娶我,要與我同生共死的人,懂了嗎!”
臨清卻搖了搖頭也聽得懵懂,“朋友?夫君?不太明白!”
“這還……不明白啊……”蕭月彌尷尬道,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撓了撓頭後幹脆就不解釋,直接言明,“總之,你以後不要主動挑釁慕白塵就是了。”
主人的命令,臨清自然會遵從,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在臨清心裏,他的靈氣來源於主人,自然是與主人牽連最深的人。
同生共死,難道他不是嗎?
解釋不清,表述不明,似是已然給臨清造成了不小的困擾,而抱著小白兔早早赴約的蕭月彌卻對此全然不知,也並不在意。
她在自己的回憶裏看到了日照金山之景,當再次清晰地看到那座金山時,便想起了陸星回在教導她修行之前就曾講述過仙山由來之類的。
好像確實提起過這麼一段話,‘嵐戊仙山乃七寶壘砌之地,靈氣四溢,宜修仙道。’
那時候蕭月彌還曾問過什麼是七寶,陸星回的回答好像是,‘仙山之上,珍寶累累,金銀成山川,水晶砌樓閣,琉璃塑草木!’
之所以看不見,是因為三位仙主合力施下了障眼之法。
如果陸星回所說的七寶是真的,那可就要發財了!
“清清,看見那座山了嗎!”蕭月彌指著不遠處的無境峰迫不及待道,“以你的本事,應該可以攀上山頂吧,趁著師父還沒來,你過去找個角落隨便挖一挖,看看能挖出些什麼!”
臨清又被自家主子這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事風格弄糊塗了,愣了須臾之後才在蕭月彌的眼神示意飛身離開,雖然無法理解,但聽命行事總是沒錯的。
一想起自己即將坐擁金山銀山,乖乖閉目端坐在石台上的蕭月彌便抑製不住地暗暗竊喜、偷笑。
直到嗅到了青竹的香氣才收了笑意,換上一副愁眉苦臉的哀怨模樣眼巴巴地看著陸星回。
“師父……”蕭月彌癟著嘴喚道,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都顯得十分委屈,亦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而陸星回壓根不為所動,一如既往地,隻覺得心累。
“幾日未見,縈繞在你眉間的憂愁似是更勝了!”陸星回道,“這幾日,還未尋到靜心之法?”
蕭月彌順勢就開始抱怨,“徒兒的心是靜了,隻是憂愁我這條小命能不能保得住。”
提及性命,縱使是陸星回也會有所動容,他抬手劃過蕭月彌麵前,探查了她的靈脈,“氣息順暢,並未入魔,你的命還長著呢!”
“師父!”蕭月彌跳腳道,“是這隻兔子啦!”
她盯著陸星回,明明自己都已經將兔子遞到他眼前了,怎麼還裝看不見呢?這到底是跟誰學的!
她不由得暗暗在心裏埋怨一聲,‘你是不是故意的,顧左右而言他!’
蕭月彌也演不下去了,直言道,“有人煉毒害我,師父您管不管!”
“噢?”陸星回誇張道,“在這座仙山上,誰敢暗中謀害你?”
“師父!”
“不急不急,你的課業要緊,隻要你修行得道,不僅僅是慕白塵,為師也會什麼都依著你!”陸星回道。
“當真?”蕭月彌還是有些許質疑,陸星回給他畫的餅她都要吃不下了。
陸星回卻沒有應下,反而一板正經的開始授課道,“第二課,虛!”
“虛乃虛空之意,就是什麼都沒有,擺脫束縛,心無旁騖,一切皆空,也就意味著可以接納任何事物,感知浩瀚的虛無,然後成為虛無。”
“師父啊……”蕭月彌無奈道,更是被無視得無話可說了。
陸星回什麼時候這樣不靠譜了,難道說,修行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還是,陸星回已然知曉,這毒壓根就不會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