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嘉向來想一出是一出,再加上這件事不知怎麼的傳到了沈聿的耳朵裏。
當天晚上,沈聿便趕了回來,見到葉清嘉的第一句話便是,“你要去紋身?”
赤裸裸的質問讓葉清嘉一向轉的不快的大腦停頓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但看到沈聿嚴肅的臉色,她心裏冒出一個想法:所以他沒打招呼特地跑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且這個表情,該不會下一秒就會蹦出“你不許去”這幾個字吧?
打算和項知秋共同進退的話語已經到了嘴邊,葉清嘉卻聽到沈聿慢吞吞地說:“紋身很疼的,你確定你能堅持下來?”
葉清嘉不以為然,“為了我和知秋的姐妹情,這點疼算什麼。”
沈聿看著她如此堅定的模樣,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希望做了這個決定的她不要後悔就行。
然而事實證明,沈聿的擔憂是對的。
葉清嘉懷疑項知秋的痛覺神經是不是失靈了,整個過程一聲不吭。
而葉清嘉在第一次嚐試時就已經疼的大呼小叫,叫聲可謂是響徹整個店。
項知秋都看不下去了,想讓她別勉強自己。
可葉清嘉卻覺得自己應當有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氣勢。
又咬著嘴唇試圖嚐試第二次。
不過……
“嘶,疼疼疼!”
項知秋在一邊無奈道:“行了,你就別勉強自己了。”
葉清嘉還想再堅持堅持,項知秋趕忙打斷她,“走吧,我店裏還有事呢,我可隻請了一上午的假。”
“你不是老板娘嘛?還用請假?”葉清嘉疑惑。
“那又怎樣,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身為老板都不以身作則,哪怎樣讓手底下的員工服我呢?”
葉清嘉連連點頭,“說的有道理。”然後放下自己的衣袖,攙著項知秋的胳膊走出了紋身店。
其實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項知秋身為老板,還是有些權力的,葉清嘉有這份來陪她的心就足夠了,她也不是那種喜歡強迫別人的人。
顧慮到葉清嘉放不下的麵子,找個適當的借口對她們都好。
這是離開項家以來,項知秋覺得天氣最為晴朗的一天,陽光和煦,微風輕拂。
她和好朋友挽著手走在路上,說說笑笑。
從前她所期待的,所盼望的,也不過如此了吧。
葉清嘉和項知秋在酒吧分別後,便回了家。
從進門開始就悠哉悠哉地哼起歌來,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你今天心情不錯啊?”
沈聿沉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葉清嘉不可置信地回頭。
“你怎麼在家?”
“我為什麼不能在家?這難道不是我家?”
葉清嘉急忙否認,“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您今天不忙嗎?”
身為一公司之總,不應該是如理萬機,怎會如此有閑暇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還是娛樂八卦類的報紙。
這個霸總好像和葉清嘉認知裏的不太一樣啊。
沈聿仿佛看出她的疑惑,“身為總裁,自然也是有權利給自己放年假的。”
放年假!?
這豈不是意味著沈聿這段時間會一直待在家裏?
這對於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獨居大別墅的葉清嘉來說,實在是有點難以適應。
“看你的表情,好像對於我要休年假這件事很不開心啊?”
葉清嘉皮笑肉不笑道:“怎麼可能,你休年假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真的?”
“當然,我葉清嘉從來不打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