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撒謊,太子的確是常年病弱傷了根基。
而且太子中毒事關重大,太醫院這麼多太醫怎麼可能查不出呢?
商枝雖對朝堂之事無感,但下意識的隱瞞了太子中毒一事。
既然之前齊雲輕不知道太子中毒一事,那以後也不用知道。
齊雲輕將信將疑,雖然商枝的說法與其他太醫的說法差不多,但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你先出去,我給太子殿下再做點治療。”說完商枝就把齊雲輕往外推。
“為何?”齊雲輕站在原地,無視商枝的推搡,他人高馬大,動起手來以一敵十,他若不願出去,商枝自然是推不動的。
商枝說:“醫蠱族秘術,不外傳的。”
“我怎麼沒聽說過,醫蠱族有什麼秘術?”齊雲輕質疑。
見他不信,商枝隻得道:“都說了是秘術,外人怎能知曉?放心我打不過你,不會害了太子的,你出去看住別人,誰都別讓進,我會還你個活蹦亂跳的太子殿下的。”
“不是在下不信,隻是……”齊雲輕還是不放心,雖然對沈家有所了解,也知沈家人脾性,但商枝作為醫者畢竟還太年輕。
“別隻是了……出去吧!順便叫可信的人把藥熬了。”商枝語氣不容拒絕。
見商枝神情堅定,齊雲輕隻得出去,關了門在門外守著。
“將軍!商枝姑娘她……”一個小太監上前小聲開口。
門外等著的一行人都有些忐忑,沈姑娘若是對太子不利,他們怕是都得治罪。
“看在沈家的份上信她一次。”齊雲輕知道這群人的顧慮,皺眉道。
大概半個時辰後,房門打開,商枝走了出來,麵色有些蒼白:“好了,進去吧。藥好了嗎?”
“姑娘,藥好了的。”一旁端著藥碗的小太監答道。
“那就進去吧,喂太子殿下把藥喝了。”商枝說完就往外走,步子有些急。
小太監點頭答:“是。”
“你不看著殿下喝藥嗎?”齊雲輕抓住商枝手腕問著。
商枝立馬甩開:“不了,看一個病人喝藥有什麼意思,還有齊將軍還請記住,男女授受不親。”
齊雲輕被說得有些臉熱,知道自己失禮,收回手退了一步。
又注意到商枝手腕上係著的腕帶,齊雲輕有些疑惑,她……剛剛有這腕帶嗎?
見人走了齊雲輕搖了搖頭,也顧不得別的,轉身進屋查看太子的狀況。
進屋後齊雲輕趕忙觀察起太子的情況,這時太子唇上已有了血色,氣色也好了不少。
“這商枝姑娘到是有幾分本事,這麼多太醫對太子殿下的身體都束手無策,商枝姑娘診治了一次就有了起色。”小太監一邊給太子喂藥,一邊說著。
“嗯……”齊雲輕附和點頭,心裏歎了句不愧是醫蠱族的小領主。
商枝依舊牽著馬在街上走著,,忍不住腹誹:這齊雲輕也太小氣了些,連個飯都不請一頓。
忽略掉手上的痛感,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下,點了幾份小菜,就上了樓。
等吃完飯後,商枝洗漱一番就睡下了,趕路了許久本身就疲憊,今日又救治太子,更是勞累,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太子醒來已經是深夜了,見太子蘇醒,整個太子府一片喜氣,守夜的士兵連忙去通知了齊雲輕。
齊雲輕趕到時,太子倚靠在床邊喝著清粥,睡了許久,肚子有些餓了。
“太子殿下!”齊雲輕抱拳行禮。
“雲輕,你來了?”太子麵色柔和,語氣溫柔:“這幾天,辛苦你了。”
“都是臣該做的!”齊雲輕十分恭敬,他是太子一手提拔的,忠於太子為太子分憂本就是分內之事。
“聽說這次我能醒是因為你帶了個姑娘來與我診治?”太子停下喝粥的動作,開口問。
“是!”齊雲輕答。
對於自己的身體,太子十分清楚,太醫院的太醫都束手無策,聽聞救治自己的是個姑娘,免不了有幾分好奇:“那姑娘是何人?”
“沈慶蘇與南星之女,沈商枝。”
“商枝,商枝……”太子反複念著這個名字,隻覺得分外熟悉,腦中閃過一些畫麵還未來得及抓住就消失,他皺眉問道:“她人呢?”
齊雲輕答:“診治完就走了。”
太子皺眉問了句:“你沒留下她?”
齊雲輕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茬……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臣,忘了……”
“……”太子少有失語的時候,齊雲輕此人看著精明,做事也雷厲風行,但很多時候並不細心。
行吧,自己選的下屬,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