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宮裏當差的兄弟說,太子殿下發病昏迷許久了,太子府上下都著急壞了!”
“哎……怕是要亂啊……”
食客左一句,右一句的交談著,商枝細細聽著,太子發病,昏迷?
這太子府……在宮外吧!
商枝雖然不在皇城,但因為沈慶蘇的緣故,對皇城的事還是知道一些的。
太子自幼體弱,柳家請了道士批命格,說是皇宮紫氣充實集天下龍氣與一隅,太子八字弱撐不起這氣運,需在宮外另建行宮長到二十過後才能不被影響。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皇後柳無雙信了,也這樣做了,所以太子八歲之後都住在宮外太子府裏。
商枝想著,皇宮進不去,那太子府不得去好好瞧瞧?
付了飯錢,商枝牽回自己的馬,一邊問路,一邊往太子府走去。
太子府的地段不算偏,但離皇宮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商枝牽著馬慢悠悠的走過去,看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大門是紅棕色,簷下有一塊匾額,匾額字體飄逸又堅韌,顯然題字之人對太子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暗色的匾額四周鑲了金邊,字體也是築的金子。
石階上立著倆威武不凡的石獅子,顯得莊重又氣派,一隊侍衛站在門口把守大門,看樣子正門是進不去了。
商枝圍著太子府轉了幾圈,想著半夜再翻牆進去。
正打算走,一隊人馬將她圍住,為首的將軍騎著馬,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旁的屬下向他彙報:“將軍,就是她,在太子府外徘徊許久,行跡可疑!”
將軍打量了商枝一番,這世間女子大多柔美,但這位雖長得美豔,但膚色較暗,頭發高束,一身黑色勁裝,看著倒是十分幹練。
商枝被他盯得有些發怵,正想著等下怎麼解釋才好脫身,將軍開口道:“帶回去,仔細審問!”
“哎?”商枝懵了,跟畫本子裏寫的咋不一樣呢?眼見士兵圍了上來,商枝開口:“不問問我是誰就直接帶走的嘛?”
士兵才不管這些,既然將軍發話了,他們照做就是,上來就打算將商枝扣住,太子昏迷不醒,不可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等一下!”商枝腦中靈光一閃,急忙叫道:“我是醫師,來給太子看病的!”
將軍抬手,士兵停下動作後退幾步,隻見將軍翻身下馬,抬步走到商枝麵前開口問:“你是醫師?”
將軍雖年輕,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但明顯是上過戰場的,身上帶著煞氣,氣勢逼人。
“是!”商枝仰頭迎接著將軍的視線:“我母親是醫蠱族部落領主南星!”
“南星……”將軍念著這個名字,在腦中搜索相關的內容:“那你父親是沈慶蘇?”
“正是!”商枝昂首,似乎還有些驕傲。
“如何證明?”將軍眼睛微眯,眼神更加淩冽。
商枝拿出從沈慶蘇那順的羊脂玉佩晃了晃。
沈家家徽與其他家族不同,旁的家族家徽多是猛獸猛禽,要麼風火雷電祥雲之類的,唯獨沈家是朵半開的蓮花,是以沈家的印記十分好認。
“是在下眼拙,未能認出沈姑娘身份。”
將軍看了玉佩後,心裏思忖,玉佩上的徽記是沈家無疑,而且玉佩玉質上乘,輕易做不得假,於是抱拳行禮:“在下齊雲輕!敢問姑娘芳名。”
商枝將玉佩收回,放入隨身的小包裏,係上袋子收好,拍了拍確認收好之後這才答道:“沈商枝。”
商枝如願進了太子府,與她計劃的翻牆不一樣,她是被一隊士兵恭恭敬敬從正門迎進去的。
太子府極大,一路走過長廊,路過假山,跨過幾道門檻,層層疊疊的不知走了多久,商枝有些不耐煩了才到了太子的院子。
太子房外守著幾個小太監,個個垂頭站立在一旁,不敢懈怠。
齊雲輕帶著商枝徑直走向主臥。
開門隻見窗戶緊閉,一股藥味十分明顯,商枝不由得蹙眉,伸手在麵前扇了扇。
好幾個侍女在一旁垂頭候著站成兩排,隻等太子醒來好立馬能夠端茶送水。
“商枝姑娘,請吧!”齊雲輕作揖。
“嗯!”商枝裝模裝樣的頷首,小聲應了聲,走進門。
屋外天氣寒涼,凍得人瑟瑟發抖,屋裏卻暖如春季,商枝這才注意到太子住的這屋就是傳說中的暖閣,實在讓人羨慕得緊。
但商枝也沒有興致多看,眼睛掃視了屋裏一圈,視線最終落在榻上熟睡的太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