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被說了好多次沒用,張嬤嬤此刻是有些崩潰的。
然而更讓她崩潰的事情還在後麵。
她腳上本來就還有傷,加上小腿被打了一棍子,又是在這種環境下,感覺疼痛都被放大了幾倍。
她疼的無法動彈,手又被捆住了,隻能驚恐的看著穿著大紅色喜服的少女掄著棍子一步步走近。
在王府當管事嬤嬤的這些年,她早就忘記了危險是什麼東西。
如今這個情況讓她嚇破了膽。
月光照亮少女的臉龐,少女笑的極為詭異。
張嬤嬤想起春綠說王妃會殺人,根本不是什麼柔弱的閨閣小姐。
她的一顆心髒差點跳出來了。
在這個夜裏,她感覺自己看到了地獄惡鬼,恐怖至極。
少女一臉玩味,“你這個表情和被綁的樣子跟春綠真像,但是春綠聽話些,你應該知道你自己今日有多不聽話,不聽話的人就隻能成為一具屍體咯。”
張嬤嬤心驚膽戰,突然冰冷的棍子抵在她的脖子上,少女語氣認真且冰冷,“你猜我為什麼把你哐到這來,嘖嘖嘖,讓我想想,給你弄個什麼樣的死法呢。”
張嬤嬤聽到這話嗚嗚地叫了兩聲,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趙久笙麵無表情地扔掉棍子,真是沒意思,這麼膽小,她都還沒用盡全力嘞。
蹲下在這個老婆子身上找到一串鑰匙後,踢了她一腳,又說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然後來到柴房門口,拿出鑰匙一把一把的試,試到第三把,鎖開了。
她傍晚從廢院那邊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柴房。
明明外表隻是一個破舊的柴房,難道裏麵是有金山銀山,所以才用鎖鎖起來嗎。
正準備走呢,結果就有一個小廝過來,她就趕緊躲了起來。
就見那個小廝走近柴房,然後過了一會就又罵罵咧咧地走了。
從小廝的嘴巴裏得知,以前柴房從不上鎖,因為沒啥可偷的,裏麵隻有木柴。
所以這個柴房是今天才鎖上的。
而今天她嫁到王府,這裏肯定是有啥問題,可能還是跟她有關。
當時試了一下把鎖砸開,結果沒成功,想著晚點找到鑰匙了再來。
雖然很牽扯,但是那幾個說被帶去學規矩的陪嫁丫鬟不見了。
回到新房都一直沒見她們。
那幾個丫鬟是侯府夫人放在她身邊監視她的,不可能去偷懶。
剛好還有點時間,借著上茅廁的理由,把張嬤嬤哐出來,又到這個地方來看看。
柴房的門很舊,打開時還發出很大的吱呀聲。
借著月光,趙久笙看到角落那裏的確有幾個人。
從外麵拿來手提燈籠,走過去一瞧,果然就是侯府那幾個丫鬟,上花轎前就是她們站在邊上。
她們被綁著倒在柴堆上,躺的亂七八糟的。
趙久笙上前去給其中一個丫鬟鬆開繩子,然後掐她的人中,想把人弄醒來。
趙久笙剛鬆開,丫鬟悠悠轉醒,眼中帶著迷茫,當看到麵前的人時,清醒了,竟開始大哭起來了。
“這是哪?大姑娘?大姑娘,求大姑娘救救奴婢。”
說著還要撲過來,趙久笙有些嫌棄,往後退了一步,眼淚鼻涕可別擦她身上了,這套衣服還要穿三天。
雖說離遠了一些,但她還是輕聲詢問,語氣盡量溫柔,看這個丫頭這副模樣,像是被嚇到了。
“你怎麼了?”
丫鬟嚎啕大哭,爬起來跪在地上直磕頭,“大姑娘,求您救救奴婢,嫻妃娘娘她要打死奴婢。”
趙久笙滿臉問號,什麼鬼?然後說道,“你說清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