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老奴的腳被你踩傷了,這些丫頭也有事要做,就勞煩您啊,自個回去新房吧,對了,老奴得提醒您一句,這王府啊,可不能瞎走,前頭那些賓客都還沒離府呢。”
張嬤嬤的粗嗓子,非要提著說話,把那個您字拉的可長了,前麵不見恭敬,這時候這樣說話,她就是想要作踐人。
還有這些丫鬟根本就沒事,可她就是要說有事,就是想要刁難,還是明麵上刁難。
王爺寵愛的柳夫人都要討好她,可這個被拋下的不受寵王妃竟然這樣對她。
更何況這個王妃隻是個養女,那就更沒有必要敬著了。
趙久笙掀開蓋頭,薄唇輕啟,“也就這點能耐,沒用的東西。”
然後抬腿就走,笑話,這能難得倒她?
一群看人下菜碟的玩意,突然覺得那一腳應該再重些。
這個王府的人,好像都是群沒有腦子的奇葩。
邊走還邊搓了一下胳膊,肯定是這王府的風水不行。
眼見王妃沒有被拿捏住,還把她罵了,張嬤嬤氣的捶腿,結果更疼了,氣的把幾個丫鬟訓了一頓。
一個丫鬟上前討好,“嬤嬤別氣,她找不到路,定還會回來找您的。”
張嬤嬤想到什麼,惡狠狠道,“對,春綠,你去,趕緊去,讓後麵那些丫鬟婆子別跟她說話,我就不信,她不會回來求我!”
突然,剛才出去的春芽急匆匆回來了,“嬤嬤,嬤嬤。”
張嬤嬤瞥了她一眼,“急急忙忙的幹什麼?大夫找來了?”
“不是,不是,嫻妃娘娘來了,已經往這邊來了!”
張嬤嬤也顧不上腳上的疼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什麼?”
趙久笙走在小路上,該說不說,王府後院還挺大。
賓客都在前院,她就毫無顧忌在後院逛了起來。
一路上遇到丫鬟小廝全低著頭不看她。
逮住一個小丫鬟,還跟見到了鬼一樣,匆匆忙忙地就跑了。
不過無所謂,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世界孤立我任他什麼什麼來著,不記得了。
那個老婆子是覺得她受不了冷落,還是覺得她是個傻子,蠢到連一個院子都找不到。
一處一處逛,總能找到布置的最喜慶的那間院子。
作為新房,定然也是比較好的一個院子。
就在這時另一條小路上躥出來一個人。
離得老遠了,就聽見那人在喊。
“大姑娘,原來您在這!”
趙久笙定睛一看,是從進入喜堂就不見身影的春枝,她正喘著氣往自己這個方向跑過來。
春枝剛停下來就立馬問道,“大姑娘,奴婢聽她們說寧王殿下沒與您拜堂,正準備去找姑娘,沒想到姑娘在這,您沒事吧?”
趙久笙回答她,“沒事啊。”
還想問一下春枝怎麼在這邊,就看見她開始哭起來了。
“姑娘,您命也太苦了吧,二姑娘她騙人,說寧王與她是好友,您嫁過來寧王會對您好的,還說什麼嫁過來就是享福的,可依奴婢看,寧王府一點都不好,姑娘剛嫁進來就受委屈。”
“那些話都是趙玉巧教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