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苛在確定天台女沒有開玩笑,連連致歉,說自己誤了時辰。
天台女對此,毫不在意道,“秦苛,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然而,當秦苛看到纏在一起的頭發後,在天台女頭上拍了拍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若讓謝安知道這件事,便要管你緊閉了。”
“所以,你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天台女不太清楚秦苛的意思,開口道。
“你可以裁我的頭發,卻不能裁自己的,懂嗎?”見天台女不回答,秦苛便繼續解釋道“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即便是發絲也一樣。”
天台女沉默了,秦苛原來自看到頭發開始,便在考慮自己的安危。不知怎的,天台女對江曦月的嫉妒轉到謝渡霜身上,即便她已經死了。
秦苛準備了很多東西背在身上,他要陪著天台女看日出。
天町山高約三百丈,與蓬萊閣所在的丹崖山相比,在伯仲之間。由於兩人的主要目的還是賞景,因而到達頂峰時,已經黃昏。
而這時看櫻花飄落,可謂是恰到好處。
“思纖,你可將眼紗取下。”秦苛道。
天台女雖不知道原因,可蒙眼紗著實夠煩,現能取下,何樂而不為。
可眼紗取下的場景,讓天台女也看的有些癡迷。數百步的櫻花,在秦苛內力的操控下,將自己包圍。
這種極其耗費內力的行為,秦苛足足持續了半炷香時間。
最後,秦苛將花瓣凝聚在空中,組成秦苛與謝思纖到此一遊的字樣。
“閣下好手段,不過為博女子一笑,而損害我百步櫻花林,是不是過分了些。”
秦苛聞聲,回頭看去,隻見一名身穿巫服的男子笑言。
“怎麼,你不同意我這麼做。”秦苛向前踏出一步道。
“誤會,我隻因為,能在這裏見到神子感到意外。”
“我就是我,不是你口中的神子。”
“非也,神子大人單憑一己之力改變了扶桑格局,晚生豈會認錯。”男子拱手後道,“隻是,晚生覺得,您身旁這人,不像曦月神子。”
“曦月神子,你是說江曦月。”
男子點頭道,“是啊,曦月神子的姓,還是您起的。”
秦苛在扶桑待四年的事情天台女還是知道,很顯然,這是遇到了熟人。
“你最好別在說話,否則會死的。”天台女轉身,其眼中的殺意,讓男子險些站不穩。
然而,這卻讓秦苛嚇了一跳,趕快捂住天台女的眼睛道,“你每看一眼旁人的相貌,都會損失自己的氣運,知道嗎?”
男子見狀,正想說兩句憤憤不平的話,卻聽一女子開口道,“秦苛神子,您確實與曦月神子認識,可這已經是十多年的事了,不必放在心上。”
“宮司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男子很是疑惑道。
“回神社去,若非我來的及時,你便要惹下大禍。”女子神情鄭重,訓斥道。
男子雖不服氣,可宮司的話他不可能違背。
“閉上眼,我為你戴上眼紗。”秦苛淡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