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月拔出塵封已久的影日刀道,“秦苛,以往的我聽從你的安排,一味的逃避。而自今日起,我將肩負起身為影日刀主人的責任。”
“隨意吧,反正詛咒侵蝕的速度,不會快過七星泣血劍出世。”秦苛將寒蟬也交給江曦月道,“替換著用,能大大縮短你到達準虛境的時間。”
竹屋外,天台女無所事事,謝渡霜則在逗弄天台女的坐騎。
“謝渡霜,問你個問題。”天台女擺手讓謝渡霜過來後道,“若你有個妹妹,你希望她是金發,還是黑發。”
對於謝渡霜來說,僅是祝夢堯的白發,就能讓她欣喜異常,就更不用說是金發了。說真的,若非謝渡霜與天台女不熟,怕早就去擺弄她的頭發了。
沒過多久,秦苛與江曦月從屋中走出。而當謝渡霜看到,江曦月的頭發不再是黑色時,便要求江曦月蹲下讓她摸摸。
“退紅色的頭發,江曦月,若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服毒自殺過。”天台女的金發是天生,而江曦月的發色,明顯是服用藥物所導致。
“就嫌你知道的多,還是那句話,將近不惑的人了,怎麼像個稚童。”秦苛對於天台女所說的實話,極為不高興。
盡管如此,可接下來的路還是要走得。同樣的七日時間,一行人到了穎川郡。
將庾玉茹帶回蓬萊閣的方法有很多,最節省時間的,便是道門招收弟子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套說辭。
對於蓬萊道仙的樣貌,山下人所傳多為中年美婦。不過,像穎川庾氏這樣的大家族,自然知道所傳為假。
“晚輩不知蓬萊道仙會,招待不周處,還望見諒。”庾禹將天台女安排至中堂,拱手道。
天台女擺手道,“前些時,聽弟子說你妹妹頭發變為白色,而我剛好路過此地,便想來看看。”
怎麼說呢,庾禹當然想讓蓬萊道仙給看看是怎麼回事。可小妹自前些天被不知何人送回來後,根本就不出門。
在察覺不對後,他火速派人去往苗疆,可那邊是一問一個不吱聲。
“不是在下看不起蓬萊道仙,而是小妹這裏有些不正常。”庾禹指了指腦袋後道,“所以道仙想要看小妹的情況,還需移步。”
天台女點頭同意,在她看來,庾玉茹就應該不正常。
庾玉茹的閨房內,其坐床頭,雙眼無神。即便婢女彙報家主到來,人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蓬萊道仙,小妹每日都坐在床頭一動不動,且滿臉死氣。”
“這不廢話,若你也隻能數著指頭過日子,說不得,比她還抑鬱。”
庾禹一時啞言,小妹如今的情況與他脫不開關係。好在苗疆那邊守信,否則真就偷雞不成蝕把米。
天台女擺手讓庾禹出去後,便開始介紹自己,“我蓬萊道仙,秦道明的未婚妻。這次也是受他所托,要將你往蓬萊閣修行。”
片刻後,庾玉茹有了反應道,“你既然能與哥哥一同過來,便說明你身份沒假。可同樣,這也證明你在說謊。眾所周知,秦道明的未婚妻是謝思纖,即便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