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下來後,秦苛便開始想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若七弦絕音,真會帶來危險,二師姐不可能不說的。
就在秦苛百思不得其解時,發現天台女一直盯著江曦月看,“天台女,江曦月身上,有什麼吸引你的。”
“明知故問,憑什麼碧水寒梭不是戴在我頭上。”
然而,這句話讓秦苛豁然開朗。他剛遇見謝渡霜時,謝渡霜便說,碧水簪要一直戴著她的頭上。有麼有可能,這是二師姐在謝渡霜潛意識裏灌輸的思想。
想到這裏,秦苛立刻走上前去,把江曦月頭上的碧水簪取下來。
天台女還以為是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便不好意思的伸出手。
“你手這麼長做什麼。”秦苛將簪子插回謝渡霜頭上道。
眼看是自己想多了,天台女的嘴便嘟囔起來,雖聽不清說的什麼,但絕不會是好話。
果不其然,在簪子戴上半個時辰後,謝渡霜便醒了過來。
江曦月關心道,“可有覺的哪裏不舒服。”
“沒事的。”謝渡霜搖頭後,向秦苛要了紙筆,畫了一張,很是模糊的草圖。
秦苛接過草圖,看了許久道,“睡了一上午,就畫了個這。”
謝渡霜卻是道,“母親大人說,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她就將你的頭發全編起來。”
原本,秦苛是想讓謝渡霜重新畫的,現在看來是沒必要了。
天台女見江曦月有些疑惑,便解釋道,“我聽說,秦道明剛拜夫子為師時,並不是很聽話。於是,在某天晚上,謝令薑偷摸進入秦苛屋中,將其頭發每四根編在一起。”
“顯的你知道的很多是不是。”秦苛道。
“當然了,我還知道,謝令薑曾將你畫成女孩子,逛遍京都名門閨秀的閨閣。”
這話聽的苻終都不好意思了,他雖有些多情,可沒到亂入閨閣的地步,“師叔,這可不是正人君子會做的事情。”
“想什麼呢,那時候我剛拜師一年,也就是八歲的樣子。”秦苛為防止天台女繼續揭老底,便將她給推了出去。
“江曦月,你知道秦道明所說,一直跟在他後麵的小妹妹是誰嗎?是位郡主,比秦道明小三歲。後得知秦道明離世,還未及笄,便鬱鬱而終了。”
苻終知道,這地方自己不能再待下了,打開窗戶便翻了出去。
江曦月自嘲的笑了兩聲道,“如今看來,讓天台女住在這裏,也並非壞事。”
謝渡霜則是道,“天台女若說的事情,都是你告訴他的。”
這話給秦苛都聽無語了,誰會將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告訴他人。
“那是你母親告訴她的,夫子在送藥半年後,蓬萊道仙還是死了。”秦苛沒有再說下去,後麵發生了什麼,已經顯而易見。
自從天台女說要嫁給她,秦苛就唯恐避之不及。理所當然,夫子去吊唁,也就沒有帶他。
也就是夫子帶著謝令薑吊唁期間,秦苛短暫接替了二師姐的職位,為國子學的新生講述基本的音律並加以演示。因此才說,秦苛是庾玉茹不算先生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