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怪我了，那隴西李氏得到一根琴弦。蘇家是距離其最近的大家族，且產業相似。任由李家做大，百年後，蘇家能不能與其並立都是個問題。”二族老並不認為是自己的錯誤，反駁道。
“一個蘇千墨還不夠是吧。”
此刻的兩人，也顧不得李常坤還在這裏，爭吵起來。
苻終看向梁語依道，“戲都結束了，你還要看落幕。”
“我師尊與祝夢堯怎麼辦。”梁語依不太放心道。
“她二人又不會武功，還是做為人質從正門出扶風郡更安全。”
李常坤見苻終都離開了，再加上宗祠內吵的這麼凶，他也懶得待在這裏。
“父親已經同意你們離開了，為何非要帶上我。”蘇千墨低聲道。
“有些東西，已經看到了，總不能裝不知道吧。”
蘇千墨清楚苻終說的是什麼，隻好跟在後麵。
扶風郡外，秦苛依靠在一棵樹上，連續的出手。即便是他，內力也有枯竭的跡象。
苻終也約定的時間出了城，這一路上，很是順利。也許是秦苛殺了太多人，亦或者是他綁架了蘇千墨。期間原有，誰又說的清呢。
秦苛今日穿的是白衣，現在卻一身鮮紅，蘇千墨走到其麵前道，“今日本是除夕，闔家團圓的時候。因為你，不知道多少家要徹夜難眠。”
“仙人武庫中的東西，本就是不祥之物。蘇家妄圖染指，落得個如此下場，說是罪有應得也不為過。”秦苛說完，便招呼苻終動用內力趕路。
渭水河畔有渡船，當秦苛幾人趕到的時候，已至日暮。
船上人皆屬於碎雲組織，再加上長時間的趕路，蘇千墨的內力也消耗殆盡。因此，秦苛便將捆縛其雙手的繩子給去掉了。
秦苛還在沐浴時，便聽到長安城內的煙花聲。待他從船艙出來，即便是船上打雜的船工，也在了船頭觀望。
蘇千墨的紅衣，在這群人中，格外顯眼，秦苛走上前道，“你算是我這麼多年綁架的人質中，最為聽話的。”
“也許吧，若真論起來，我與秦道明隸屬同一世代。有關他的傳言，我還是知道一些的。”蘇千墨這話斷斷續續，像是在回答秦苛，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看來，我要比自己想象的，更為出名。”
“十五歲的偽虛境，稱之為神跡，也不為過。”
秦苛對於這樣的言語很是無奈道，“這都是誰傳的，那時的我，隻是極神境罷了。”
好一個極神境，這讓蘇千墨想起自己在東別院時的豪言。
就在蘇千墨還想說些什麼時，江曦月拍了拍秦苛的肩膀道，“苛，在沒有內力壓製暗疾的情況下，用不了多久，你又要咳嗽了。”
秦苛微笑間，挽著江曦月的胳膊進了船艙。
這一刻的蘇千墨有些羨慕二人，不過她很快便是反應過來不對勁。秦苛承認自己是秦道明，然秦府在五年前便被滅了。
蒼儒令使他們是騎馬而歸，在他們返回不久，年夜飯算是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