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一早,蘇軒計帶著妻女從外返回。其雖官至從一品,可回到蘇家,依舊要低調行事。
蘇軒計親自來東別院見了秦苛,這是皇帝親自下的密旨。
“少師,不小的官職。你來見我,是那位的意思。”秦苛為蘇軒計斟了杯茶道。
“秦苛,你的身份我也查不到。不過,我既然回來了,無論你與蘇家達成了何種共識,我都不會任其完成。”蘇軒計並未喝茶,站起身道。
“可惜,你不是家主,更不是駙馬。否則,被你擺一道也不是不可能。為你斟茶,隻是我對客人的禮節,喝與不喝,任憑心意。”秦苛一飲而盡後,轉身離去。
之後一上午,蘇軒計從兄長至堂叔跑了個遍。不過,大多剛說了開頭,便被趕了出去。
最後,蘇軒計甚至找到蘇千禮,與其訴說秦苛這個人極其危險。
“別怪侄兒說話難聽,就三叔所說,您自己信嗎?”蘇千禮這話已經說的很含蓄了,一個大家族,豈會被一人牽著鼻子走。
良言難勸該的死鬼,既如此,蘇軒計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剛吃過午飯,秦苛便急匆匆的去找蘇千墨了。
祭祖一件隆重且繁雜的事情,午時結束前,一定要到宗族祠堂。
蘇軒折雖不是族長,可他是嫡長子,午餐前,便已經在祠堂前忙活了。
讓秦苛意外的是,蘇千墨依舊是一身紅衣。隻能說,嫡長女的身份,加上準神境的武學造詣,讓她可以在任何場合特立獨行。
“祭祖結束,大概到申時了,你來早了。”蘇千墨見秦苛前來,以為他是要找自己師尊切磋,便想勸秦苛回去。
然而,秦苛接下來說話的語氣,卻是讓蘇千墨驚出一身冷汗。“你蘇家拿了我師姐的東西,做師弟要將其帶走,可有問題。”
“秦苛,話說清楚,你師姐是誰。”蘇千墨察覺不對,下意識的右手握刀。
“給你個機會,將廣繡琴弦交出來與我走。或者,被我打到半死,將你提走。”
“可笑,搶劫還說的如此理所應當。我承認,一人的確是打不過你。”蘇千墨大聲喊了一聲師尊,一名中年女人,從客房走出。
“在下煙歸子,聽說,是你要娶吾徒為妻。”中年女子將劍拔出,指向秦苛道。
然而,秦苛卻是閉眼道,“還有兩位,是怕死,還是想躲在一旁看戲。”
這話說出沒多久,耳邊傳來兩道破空聲。“即便你是神境,麵對兩名準神境也並非穩贏,竟還敢將我二人叫出。”
秦苛睜眼看向四人道,“三隻準神境,一隻偽神境,還沒入我眼的資格。”
強者,都有自己的驕傲,被說成隻,可以說是奇恥大辱。
那昨日才從終南山到蘇府的老劍客,拔劍後猛然刺出。
然而,秦苛內力居於兩指,硬生生擋下老者的突然襲擊。
“指做劍鋒,小子,你究竟是誰。”老者退後一步道。
秦苛並未回話,而是將寒蟬劍拔出,“蘇千墨,你應該很疑惑,我明明是以劍入道,為何卻沒配劍在身。”